上魂山議事大廳,晴空長老臉皺成了老樹皮,“長安星君,我們就聽任長亭魔君胡鬧嗎?”
長安星君不緊不慢的呷口茶,“這話怎麼講的?”
晴空長老:“長安星君,你是沒聽到還是沒看到?”
整個上魂山,上至仙君,下至還沒蛻凡成仙的小弟子,全都跑去看熱鬧了。
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受僱於長亭魔君,參加到了迎接離火仙子的行列中。
長安星君:“他出錢,別人出力,似乎無甚不妥!”
你情我願,不存在強迫。
因為長亭魔君出價頗高,而且這做迎賓的任務無甚風險,好些小弟子都是打破頭的,想要參與進去。
變相給儲物袋癟的小弟子們提供了賺錢就業的機會,沒毛病!
晴空長老:“影響不好啊!”
長安星君:“怎麼個不好?”
晴空長老臉色漲紅:“聲音如此之響,豈不影響閉關弟子修行?”
上千人齊聲吼叫,雖然沒有加諸仙靈力,可大家都是修士,扯著嗓子吼,也足夠影響一大波人了。
更何況,還出動了這麼多的妖禽。
若說這些被僱傭的魔修還能注重影響,那些同樣成群結隊的禽鳥就沒那麼些顧忌了。
齊刷刷的一聲唳叫,能讓人差氣兒有木有?
長空星君微微頷首,“確是如此!”
晴空長老,以及與長亭魔君不對盤的其他長老,也都微鬆一口氣。
無一例外都在想著,長安星君這位上魂山的當家主事大佬沒有一味偏向長亭那個混賬就好。
可隨之,長空星君又說道:“確實不好!
我們上魂山精挑細選收進來的子弟,如果連這幾聲鳥叫,幾人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嘶喊都經受不住,不如棄了吧!”
晴空長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幻聽了嗎?
其他長老:……我們全都幻聽了嗎?
半會兒後,靖空長老才重新整理了思路,“長空星君,這樣大張旗鼓的去迎接一位仙界的玉仙小輩,不合規矩吧?”
這話有點兒深度:
一是把夜離歌的身份定位在了仙界人修的身份。
早在數萬年前,仙魔不兩立,即便現在也只有摩擦,為許多人所不容。
二是強調了夜離歌的玉仙境身份,且還是一小輩。
話剛說完,大家全都支稜起耳朵,但聽長安星君說道:“她是月芽師妹的女兒!”
晴空魔君:“無規矩不能稱之為方圓!”
一眾大羅金仙境的魔君跟著跑去迎接一位小小的玉仙,這不合規矩啊!
長安星君還是那句話,“那是月芽師妹的女兒!”
一群做師伯和做師兄的去迎迎,怎麼就不可以了?
若非身份使然,他也想跟著長亭那廝去迎接呢,順便還能賺幾塊上品魔晶。
既能先一步見到自家小師侄,又看了熱鬧,且還有錢拿,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幾塊上品魔晶,對那些小弟子可是一筆大收入。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若讓大家知曉晴空長老在背地磨刀霍霍,氣量大的在心底罵幾聲,氣量小的就有可能畫圈圈詛咒她了。
想到這裡,長安星君憐憫地看了晴空長老一眼。
最後還是想著:“唉,可憐見的,以前被月芽師妹壓著打。
現在,月芽師妹去了神域,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了,月芽師妹的女兒又來了。”
長安星君掐指一算,啥也沒掐出來。
不對盤都是可以遺傳的,直覺,小師侄早晚會跟晴空魔君對上。
不然,這事兒都沒辦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