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鑰!”
夜離歌摘下腰間那一塊,兩塊秘鑰組合在一處,正面的太陽忽然變得慘白慘白。
與之相對應的,背面的月亮,忽然變成了如混沌出世時的血紅色。
紅白相織,組成一個奇妙的圖案,光芒大盛,將他們三個人籠罩在一處。
然後,夜離歌又感覺到了熟悉的暈眩!
許是剎那,許是很久。
隱約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蒼桑的聲音,“玄元界,歡迎你!”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龐大的壓迫力。
眼前忽然一亮,吊在夜離歌脖子上的瑣寶兒微張著小嘴兒,“哦……”
幸虧夜離歌有先見之明,事發雖突然,卻在最後一刻將瑣寶和自己捆在了一起。
因為只一剎那,他們就與大白分開了。
夜離歌:“乖乖,這種傳送還是隨機的啊!”
瑣寶兒皺著小眉頭,用力扯著身上的衣服,“娘,不服服!”
夜離歌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頭,“瑣寶兒乖啊!”
不舒服是肯定的,因為這裡沒有任何仙靈力,初一被傳送過來,就被壓制了全身的修為。
丹田被封印,識海被封印。
夜離歌經歷過幾次,早有經驗了。
只不過,瑣寶兒年紀小,一時不能習慣罷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袖袋裡有三個納寶囊。
納寶囊是最低等的儲物型法器,可容納的物品有限,最大的不過一百多平米。
最大的優點便是,不需要仙靈力和神識,仙人和凡人都可以使用。
即便在沒有仙靈氣的絕靈之地,也能正常使用。
瑣寶兒是個好孩子,得了一根棒棒糖後,就被安撫住了。
“白,白……”
夜離歌點著他的小鼻子笑了,“人兒不大,操心的事可真不少。
放心吧,大白才不會有事呢!”
他一威風霸氣的神獸,哪怕在凡間也是山中的大王,誰出事兒他都不會出事兒。
瑣寶兒生氣的用小胖手扳過夜離歌的臉,指著與她相悖的方向,“花,花……”
一座新墳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上邊擺著不少白色的小野花。
夜離歌點了點瑣寶兒的額頭,“小沒良心的!”
還以為他在擔心大白呢,敢情是發現了新鮮玩意兒。
“寶兒啊,那不能玩兒!”
死者為大,咱就別揪人家墳頭上的花了。
瑣寶卻突然固執了起來,“玩兒,玩兒……”
跳出夜離歌的懷抱,自己跑去揪人家的花圈兒了。
這倒黴孩子,咋麼啥都要玩兒啊?
“哐哐哐……”
雖被暫時壓制了修為,但夜離歌耳力出奇的好,隱隱約約還聽到了聲嘶力竭的求救聲,以及指甲刮擦棺槨的吱嘎聲。
瑣寶更是指著墳包,“弟弟……”
他想吐一口鳳凰火砸開墳頭,可惜仙靈力被禁,有勁兒使不上。
也得虧他有勁兒使不上,不然,他一口鳳凰火,能直接焚盡這片林子。
既然碰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雖然丹田和識海被封印,可她一個歷過無數次險的成年人,有的是辦法。
更何況,她法體雙修。
辦法嘛,只要想總歸還是有的。
“瑣寶兒後退!”
從納寶囊中取出一件你等法器,開挖。
雖是不起眼的下等法器,夜離歌當時也只是隨手扔進去的。
可對上這裡的碎石爛瓦,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不一會兒,就把棺材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