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身後有一人竊笑,“離火真君何必摳字眼,如此在意這類無關緊要的細節呢?”
夜離歌正色道:“此言謬矣!
若把此類規模說成大比,讓外人聽聞,傳揚出去,豈不墮了我們肖家的名聲?”
好吧,那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肖玉展暗暗磨牙,心底已經生出了戾氣,卻礙於大庭廣眾之下,還要維持謙謙君子的好名聲。
“家族小比在即,離火真君初來乍到,不瞭解比鬥情況,表哥我……”
夜離歌這次連手都不抬了,直接打斷他的滔滔不絕,“這位道友,我們不熟!”
忍無可忍的肖玉展終於破功,大吼一聲,“我們要和你去比武場切磋鬥法!”
雖然沒加諸靈力,但也因為太大聲音,把四周圍來來往往的族人都驚了一大跳,全都紛紛看了過來。
更兼之,停在枝頭的鳥雀受到驚嚇,有幾隻凡鳥,抬翅膀撲楞楞大叫著飛走了,還有幾隻被嚇破了膽,啪嘰一聲掉地上翻了白眼兒。
夜離歌幽幽然一嘆,“這位真君好生暴躁啊!”
說話就說話唄,這麼大聲幹嘛?
看看,死好幾只可憐的鳥雀,還犯了殺孽!
肖玉展尷尬無比,活這幾百歲,從來沒這麼尷尬過,險些鑽了地上的螞蟻窩。
“離火真君這是答應了?”
夜離歌一臉木然狀,“多少仙晶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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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展:“都是同族親人,談仙晶多生分啊!”
夜離歌跟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世上最搞笑的事情。
“那可不行,我這麼忙,哪有時間陪你們玩兒鬥法啊!”
肖玉展:……這話說的,好像哪裡不對勁啊!
他是來邀請她,以切磋為名,把她打成重傷,讓她沒辦法參加家族小比的。
怎麼到她嘴裡,倒成了他們倒貼仙晶請陪練了呢?
肖玉展的狥腿子之一,肖玉沉走了出來,“離火真君,你這樣講就不對了。
同宗同族兄弟姐妹互相切磋,就跟平時吃茶聊天一樣,只是相互交流感情,作甚麼與那些阿賭物相提並論呢?”
夜離歌側目,哦,這位是個清流,視錢財等修煉資源於無物的闊少。
遂抱拳拱手,“這位道友,失敬了!”
肖玉沉也一拱手,“好說好說!”
夜離歌:“能發表如此言論的分兩種情況,一種就是真有錢,身家太高,一切俗物皆不入眼;第二種就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純粹就是吃不上葡萄說葡萄是酸的主兒。
道友器宇軒昂,儀表堂堂,肯定是第一種。”
在眾人一臉古怪的眼神下,夜離歌喜滋滋地搓了搓手:“來吧,我陪道友鬥法。
一場下來,也不多要,就要你不屑一顧的阿睹物,上品仙晶一千塊一場,如何?”
肖玉沉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一跺腳,“簡直是欺人太甚!”
然後,氣哼哼地掩面離去。
肖玉展臉色也不好看,怒聲道:“你這樣擠兌人有意思嗎?”
夜離歌瞥他一眼,“這位道友慎言,你哪隻眼看到我在擠兌人了?
本君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哪象你有事兒沒事兒的聚一群人在這裡堵著。
你看看你,這是有多閒啊!”
隨即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做恍然大悟狀,“哦,可也是了。
你若不是整天閒來無事的不務正業,也不會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找到突破化神境的契機。
但凡把心思多放在修煉之上,也不會六七百歲了還在元嬰境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