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小仙子,這就走了?”
夜離歌:“人家也沒留飯啊!”
不只沒留飯,門兒都沒讓進,顯而易見的不歡迎,何必還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大黑:“上趕著不是買賣。”
本意是因為冰子,人家還以為是另有圖謀呢。
夜離歌:呃,我確實有圖謀,怎麼辦?
不愧是親師徒,此時的冰子也在心裡問著‘怎麼辦’?
師尊走了,頭也沒回,冰子心底撥涼撥涼的。
他能感覺到自家師尊的決絕,而且,掐指一算,捉月一族被滅族不過數百年時間。
外人不知,因為自家師尊的原因,他這個十分受器重的大徒弟最是清楚,枯骨尊者被封印的時間遠比這要長久。
除非……,被封印的老者根本不是枯骨尊者。
可那位已經被大師伯雲高星君認可,自是做不得假。
當時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深,大師伯雲高星君跪在枯骨尊者面前,痛哭流泣。
雲高星君自小跟著枯骨尊者修煉,兩人情同父女,自然不會有錯。
還有另一種可能,引狼入室,屠戮捉月族人的另有其人。
此人十分熟悉長留山陣法,根據大長老所說,那些人衝進來的速度極快。
若是不熟悉的,哪怕是位陣法大仙師,也需要研究一些時候。
破解陣法,自然會觸動禁制,驚動族人。
不管結果如何,總歸給了族人一個迎敵或是逃走的緩衝。
而不是象這般,直接衝進來猝不及防,見人就砍逢人就殺。
以前長留山的陣法,族中有專人負責。
如冰子現在這般,憑藉記憶直接闖進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大長老心情並不美好,他對冰子的感情也十分複雜。
人老成精,大長老不會表現出來,拉著冰子的手親熱地說道,“好不容易回來,老祖帶你去舊地轉轉!”
冰子能活下來,且還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趕來,又奉送了一塊萬年寒冰髓,這對他們僅剩的一些族人,無異於雪中送炭。
但是,冰子自幼不是在長留山長大的。
隱隱約約,大長老感覺到了冰子身上的違和感,以及差強人意的歸屬感。
禁地,是捉月族人最後的屏障,他不可能再憑感情用事。
捉月族人以前也不完全是鐵板一塊,萬一這孩子再背刺了他們,捉月族人就真的徹底覆滅了。
冰子緊繃著下巴,他本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
並且,他也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大長老親熱外表底下的疏離。
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心裡五味雜陳。
大長老也並非多麼平易近人的長者,並未堅持。
笑咪咪地問了冰子幾個修煉中常見的問題,最後都得到了滿意的回答。
當下便有些吃驚,“離火仙子還真是驚才絕豔呢!”
冰子自豪地挺直了胸脯,自家師尊一直都是這麼出色,驕傲。
大長老猶有不解:“我們捉月一族的功法與其他種族的功法自不相同,離火仙子是如何教導你的呢?”
雖知不大可能,他更願意是自家這位後輩在傳承的引導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冰子想了想方才說道:“我家師尊經常說起,一法通則萬法通。
修士的功法和術法,無論如何變幻,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大長老點頭,修煉到他這個境界,自然知曉法則的重要性。
舉個最淺顯的例子,比如白麵,你可以用它蒸饅頭,烙餅,做各式糕點等等,可不論怎麼加工,怎麼處理,其主料都是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