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歌還沒說話,大長老皺起了眉頭:“雲仙宮的宮主,不是枯骨紅顏嗎?”
“枯骨尊者不是早就殞落了嗎?”
畢竟是雲仙宮前任宮主,做為師門嫡支,沉坤仙君還是知道此人的。
大長老:“你說枯骨早就殞落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應該啊,那位據說已經覓得了突破仙帝的契機,難道是沒衝過仙帝雷劫才殞落的?
沉坤仙君並不知曉枯骨尊者的事情,他拜入師門時,就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宮主。
事不關己的外人,他不殞落自家師祖怎麼做宮主呢?
不過,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好心的告訴他們呢?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老子憑什麼要告訴你們呢?”
夜離歌給大長老使了個眼色,這老頭兒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這麼暴躁啊?
一言不合,就要跳起來發脾氣。
她是不相信枯骨尊者參與了滅門捉月一族,單是時間就對不上。
但若真如大長老所說,他能隨意出入長留山,可能又不會絕對的無辜。
既然不能直接詢問,旁敲側擊,也可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大黑湊了過來:“你個傻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唄,那麼拽幹嘛?”
然後,氣吼吼地拿一大棒子梆梆梆,很是用力的砸著沉坤仙君的頭。
咦,棍子斷了,不砸了!
不知道是被砸的,還是被氣的,亦或二者兼而有之。
本來被禁錮得死死的沉坤仙君,突然跟抽瘋似的全身鼓漲,嗷的一聲騰到了半空中。
夜離歌沒動,她對自己所煉製的毒劑有信心。
沉坤中了她的毒劑,恢復不易,短則三兩天,長則十天半月。
不過,她沒及時阻止,也沒想替他們及時解疑答惑。
其實,夜離歌不太高興。
捉月族人前不久遭了滅族之災,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大長老要凌虐夜金城解氣,夜離歌也沒意見。
換成是自己,只會比他更兇殘。
千不該,萬不該,大長老不該當著瑣寶兒的面以虐人為興趣。
誠然,瑣寶兒以後會面臨許多屬於他的困境和殘忍,但這不意味著,他小小年紀就要有如此暴虐的陰影。
原本,她是可以強行收走瑣寶兒的。
可眼角餘光看到大長老瞟過來的眼神,夜離歌感覺,那是惡意滿滿,也是有意而為之。
夜離歌雖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早就對大長老不滿了。
所以,親眼看著大長老又把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的沉坤仙君碾成血霧之後,夜離歌黯淡了眼神。
“冰子,為師還有些事情,先行離去了!”
冰子是自己的首徒不假,但他同時也是捉月族人。
他雖在那次劫難中逃生,但他的父母族人和其他兄弟姐妹們,全都殞落。
何去何從,都是他的選擇。
冰子低低的叫了一聲,“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