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雪皇城的貴族和大臣們,最講究顏面和禮節,保安侯身上發生的一切,換成其他貴族也會難以接受。
最開始,保安侯被喚進宮中時,乾元帝並沒有如以往那般趕緊召見。
而是讓他在皇宮人流最多的地方罰跪。
剛下早朝的時間,正是皇宮中最熱鬧的時候。
宮裡的主子們也並非全部辟穀,人來人往正是進早食的時間。
保安侯在這裡一跪,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們,誰人經過不多看上幾眼?
想他一介堂堂的大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哪裡禁受過這些啊?
想起早朝時的情勢,以及大太監陰惻惻的眼神,保安侯終究是忍住了。
一個時辰之後,乾元帝終是想起了他的存在,宣旨覲見。
可還沒等他走進御書房,迎面一塊硯臺就砸了過來。
出於修士的警覺性,還未待近身就側身閃過了。
書房內傳出乾元帝的怒喝聲,“大膽的狗東西,竟然還敢躲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硯臺砸死了都得感激涕零,更何況不過是曉以薄懲,根本砸不死。
不過,保安侯爺還是驚住了,“狗東西?這是在說我嗎?”
一直以來,保安侯都是天之驕子。
出身好,天生的貴族,生下來就高人一頭的上等人。
資質好,不缺修煉資源,還有個對他極為偏寵的好父親。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受過這種羞辱啊?
想到裡邊那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保安侯到底還是忍住了。
但此時還是緊走幾步跪地磕頭,“微臣,見過陛下,惹陛下動怒,是微臣之過。”
乾元帝並不和他廢話,直接扔出了這顆烈陽珠,“此物可是為你所有?”
大婚時陛下御賜之物,這沒辦法否認。
保安侯趕緊回道,“一直為我家夫人所用。”
乾元帝冷哼一聲,“滾下去吧!”
不待他問個為什麼,大太監就趕緊上前,“保安侯爺,你請出去吧!”
保安侯那個時候是徹頭徹地的一頭霧水,其一不知曉自家夫人所用之物,怎麼會到了乾元帝手上。
其二想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更不知錯在何處。
雖然讓他滾蛋,但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他也沒辦法滾蛋啊。
巴巴地等在外邊半個時辰後,等那位新上任的大太監得閒後,終於送出了那枚儲物戒指。
這位大太監姓胡,在收了保安侯的賄賂後,終於提點了一句,“此物在一處專門擴散貴人們不雅影像的賤民聚集地找到的。”
看在寶物的份上,胡太監又多說了一句,“慶親王為此哭得肝腸寸斷。”
都是聰明人,保安侯爺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羅宋郡主的與費家那小子之間不知廉恥的苟且,當時就明白了大部分。
“有人在擴散羅宋郡主的不雅形象,被慶親王這個當親爹的逮了個正著。
然後,查到了我們保安侯府。”
唉喲,這還得了?
事關皇室臉面,不怪陛下會如此生氣。
想起烈陽珠就想起了自己的候夫人宋恬,保安候更氣了,“賤人,本候提點的還不夠明白嗎?
夫妻一場,只要她安於本分不招惹是非,就永遠是我保安候府的候夫人。
可她這是做了些什麼?是要讓偌大的保安候府為她一人的私心陪葬嗎?”
陳雪亮死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十分痛心。
可當事人費南和羅宋這兩個賤人也全都死於非命,他還能怎麼辦?
慶親王府暫時不能動,費家一介沒落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