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西魔域的一家客棧,一大一小對坐著兩個人。
小的那個是夜離歌,大的那個是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敏悅真人。
敏悅真人露齒一笑,“我就這麼不受小師叔待見嗎?”
夜離歌抿了抿唇,淡聲問道:“薛小可呢?”
敏悅真人笑靨如花,“越顏師叔聽聞,小可是小師叔看中的孩子,暫時收在他的劍二峰親自教導。
所以,還請小師叔放寬心!”
夜離歌輕輕嘆息,她還是失策了。
沒想到,越顏真君能夠為齊雅欣做到這個地步。
前世種種,齊雅欣的許多事情,夜離歌都不敢恭維,可她對越顏真君倒是真心。
真心實意的愛重著這個師尊,齊雅欣孝敬了他不少天材地寶,夜離歌隕落前,聽說正閉關突破化神境。
對於薛小可,自是可以放寬心,可她真正想救的是薛義。
“唉!”
夜離歌又重重地嘆息一聲,早知如此,她應該阻止自家老祖。
如果薛義至今還重傷未愈,且還斷了一臂。
齊雅欣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讓薛義陪她歷練。
有那樣的師尊和師妹,躲得了這一次,也躲不過下一次,死劫難逃,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有點尷尬的敏悅真人,感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小師叔,我可以解釋的。”
那天回劍峰之後,兩個人徹底鬧僵了。
“她要我發道誓,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怎麼可能發呢?”
非但沒發道誓,還用夜離歌那番話羞辱了齊雅欣一番。
“那匣子看起來也極普通,裡邊盛裝什麼誰都不知道,她因何要一口咬定是寶物呢?”
其實,匣子本身也是件寶物,上邊刻畫著時間陣法。
只不過,既然落入了夜離歌之手,自是不會放回去的。
“小師叔,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夜離歌自然是相信敏悅真人的,因為那隻看起來古樸陳舊的匣子是她隨手撿來的,裡邊的兩本《道德經》都是她從凡人界買來的,跟修真一點兒不搭界。
“我感覺她是想訛詐你!”
敏悅真人兩手一拍,“小師叔你真是太明智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在敏悅真人熱情洋溢的八卦聲討中,夜離歌也來了興致。
憑什麼前世齊雅欣可以坐享美名盛譽,卻讓自己白白擔瞭如許多的惡名聲呢?
於是,夜離歌就把他二人在齊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薛義那樣脾氣的人,還不得被欺負死啊!”
之前,敏悅真人與齊雅欣沒什麼交集,也不瞭解她的為人。
邊聽邊點頭,還時不時的做出一番驚詫表情,“終於明白了小師叔為什麼要與她斷交了!”
其實敏悅真人早就心梗了,單就說機緣這種事兒,也正如夜離歌所說,沒道理人家陪你歷練,機緣是你的,危險是別人的。
沒得到機緣,還要倒打一靶,太不要臉了。
夜離歌說道:“我這人最怕麻煩,更不願意受無辜的牽累!”
敏悅真人品了品話裡的含義,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抖著唇說道:“她不是和齊家人和解了嗎?”
夜離歌兩手一攤,“誰知道呢!”
齊大志和徐夫人,在被赤田道君大罵一通後,自然也要說一番既往不咎的場面話。
並且,他二人都理不直氣不壯,可能不太會主動與齊雅欣為難。
齊大志原本就是齊雅欣生父,尤其在聽聞齊雅欣拜師越顏真君後,早就後悔了。
為挽救二人之間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