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當小狐狸找上她,想要再次結契時,她猶豫了。
當時魔靈在她耳邊碎碎念,“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狐,要它何用?”
確實,這就是隻白眼狐。
有過第一次莫名其妙的背叛,難保不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誰知道它這莫名其妙的出現,會不會是妖族的安排?
所以,齊雅欣親手弄死了小狐狸。
自那之後,她再沒契約過任何獸寵。
當然,所有這些思想都只是剎那的瞬間。
契約?
等等,秋白道君送她的那枚可何命的玉符呢?
據魔靈所說,玉符級別很高,可自動護主。
她都這樣了,怎不見其自動護主?
難道這樣都不算危險的嗎?
魔靈所說的沒錯,秋白道君說的也沒錯。
但前提是,在沒有任何干擾的情況下。
當然,即便干擾重重,玉符也會在齊雅欣生死一線時被動啟用。
所謂的干擾正是墨炎仙君懷中的那隻手鼓,那手鼓也不知是何種寶物,正被他抱在懷中,一邊敬神禱地的做法術,一邊踏著罡步,走出一條殘線般的符文。
在這串串符文的扭曲作用下,隨著陣陣鼓聲,正中央杯子中的兩滴血,正出現神奇的一幕。
普通人的肉眼凡胎,即便在場也不會鑑別。
如果有仙家大能在場,一定會看到,這兩滴分屬不同人的精血正在發生著神奇的變化。
在墨炎仙君的詭異術法中,這兩滴血忽然活了。
屬於子成聖君的那一滴,正人性化的張口吞噬著屬於齊雅欣的那一滴。
普通人看到的是兩滴血的互融,仙家眼中看到的,子成正在以吞噬的方式奪取屬於齊雅欣的氣運。
隨著子成毫不顧忌的啃咬和吞噬,齊雅欣那滴血越來越小,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豆粒那麼大一滴。
“馬上就要成功了!”
墨炎仙君大喜,吞噬掉這最後的幾口,自己就算成功了。
興許是沒能想到,亦或是墨炎有點得意忘形,才讓他忽略了一些非同尋常的事情。
顏色,術法下的血的顏色,剩下的這豆粒大小的與其他顏色其實是不同的。
當然,這個不同也不是普通人能看明白的。
以墨炎的專業水平,如果更留心一點兒就會有所察覺。
初時,墨炎未曾留意。
再想細看時,一道莫名的力量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一下子就打斷了他攪天擾地的鼓聲。
他懷中的手鼓似是受到了某種召喚般,努力地扭曲著,就想擺脫他的束縛。
手鼓是族中的寶物,他不過是借來一用。
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契約。
此時,墨炎也顧不得多想了,一方面要儘快結束這場法事。
另一方面,更要努力留住族中的寶物。
有他的法術和法陣,雖沒有了鼓聲相佐助,子成那邊只會減緩吞噬速度。
可如果丟失了手鼓,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孰不知,世間事從來不缺意外。
祭壇這邊的情況,直接決定了洞房那邊的順利與否。
齊雅欣不愧是齊雅欣,原本她就是個有大意志力的人。
在感覺身上的束縛力稍減時,齊雅欣更是拼著最後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強行壓制著她的子成
子成一開始就沒費什麼力氣,尤其在感覺到齊雅欣的無助後,不免有點得意忘形。
這人一得意就容易出事端,齊雅欣把握住機會,一鼓作氣,聯絡並啟用了那枚保命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