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然後很快回過神侃侃而談,“叔父,這也是我要說的。如今天子遠在幽州,朝中以父親大人為尊,父親是我大漢朝的一國之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天子何人敢打斷他的話,何人能替他做主,但是叔父卻屢次三番僭越,這豈是人臣所為?”
在場眾人除了曹沖和曹德兩叔侄,其他人全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發涼。
“孽障,老夫今日打死你!”
“住手!”
曹德拉住怒火沖天的大曹,對他低聲細語說,“讓他說完,難道你不想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嗎?”
大曹頓了頓,然後氣急敗壞的揮了揮衣袖,生氣得坐在一旁。
“倉舒,你繼續順。”
“我……我……”曹衝害怕的看了一眼旁邊黑著臉的大曹。
大曹沒好氣的說,“看我幹嘛?你叔父讓你說你就說,不是三點嗎?還有兩點了。”
曹衝也反應過來今天他惹事了,可是想到這幾年大曹對他的寵愛,他張口就說了起來。
反正大不了晚上回去再向父親認罪。
曹衝心裡暗暗的說了一句,然後開口道,“其二,軍中大將追隨父親出生入死多年,哪怕有些小錯都是能原諒的,更何況今日諸位將軍不過一時意氣之爭,叔父未必賞罰太過不明。”
“其三,侄兒想說的也是剛才說的賞罰不明之事。張繡將軍何時姓曹或者姓夏侯了,他只不過一外將,叔父卻讓大哥在安排公宴時讓張繡將軍身穿紅袍,若不是我讓舅父臨時叫侍衛更換成綠袍,豈不是徒惹眾人恥笑,張曹不分。”
“侄兒說完了。”曹衝向曹德拱手行禮,然後長身而立,仿若太學的教習一般站在那。
因為就在剛才,他的餘光之處看見了在場的眾人都被他的一番言語折服得目瞪口呆,而他的舅舅環郎正在向他伸大拇指。
“好!好哇!”大曹忽然拍案而起,面上帶著驚喜。
眾人皆驚,不知大曹是何意。
只見大曹走下高臺,手按倚天劍,一步一步的往環郎而去。
“噔、噔、噔……”
一陣堅定的腳步聲傳來,這聲音在寂靜的廣場中顯得格外響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們的心絃之上,讓人不禁心中直顫抖。
大曹來到環郎旁邊,語氣毫無波瀾的問,“環郎,是你換了張繡的紅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