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邊抹淚邊哭。
他真該死啊!
曹家兄弟二人如此對待他,他卻心懷不軌,想讓曹德當他女婿。
真是太不應該了。
可是想起愛女滿眼淚花和他哭訴的可憐模樣,他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兄弟好,女兒更好,大不了以後各論各的。
“壽成兄,你倒是說話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大曹急了,這西北漢子好不痛快,有事說事,像個老媽子一樣只知道哭鼻子,簡直不利索,婆婆媽媽的。
“這……這……”
馬騰幾次張口,又幾次將到了口邊的話嚥了下去,實在難以啟齒。
大曹心裡暗罵了一聲,臉上卻無比溫和的勸解他,“壽成兄,你我兄弟一場,雖不同姓卻也和親兄弟一樣,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我辦不到的話,還有二郎不是嗎?”
馬騰抹了抹眼淚,訕訕的笑了笑,“這事還真得二郎才能辦。”
幹你老母!
大曹在心裡又罵了馬騰一句,合著他剛才一番和馬騰互訴衷腸全是白費力氣了。
頓時,大曹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那你不是尋我開心嗎?去去去,本相日理萬機的,為了這大漢朝哪日不是三更睡五更起,哪有閒心陪你逗樂,你出門左轉就是銅雀臺,二郎現在應該在府上。”
馬騰尷尬的搓了搓手,“丞相,是下官話沒說清,這事還得要丞相出面才能成。”
“你說呀!”
大曹猛的拍了一下馬騰的肩膀,然後摸了摸短鬚笑道,“不是本相說大話,這天下就沒有本相辦不成的事。只要你開口,本相一定幫你辦得完完美美得。”
馬騰咬了咬牙,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吐了出來,“下官想請丞相為小女和二郎保個媒。”說完掩面轉身,羞愧難當不敢看大曹。
“嘶!”
大曹感覺又是一陣生疼,低頭看去,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根鬍鬚。
“好膽!”
“馬壽成,你還是人嗎?”
大曹大喝一聲,劈頭蓋臉對著馬騰就是亂罵一通。
“這兩月以來,從你來到鄴城,我曹家兄弟二人每日好吃好喝招待你,將你當做親兄弟一般對待,你他孃的居然想做我長輩?你良心何在?”
馬騰匆忙辯解道,“丞相,下官可不敢啊。”
“你還說你不敢,你這狗東西主意都打到我家兄弟身上了。”
“別,別打臉!大不了以後我們各論各的。”
“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真。”
“那還差不多。”
大曹摸了摸下巴,突然冷笑道,“那也不行,我曹家是詩書禮易之家,豈能亂了輩分。”
頓了頓,大曹又說,“額,要不你和我各論各的,反正又不是我娶你家姑娘,但是和二郎卻必須讓他叫你岳父。”
“為何啊?丞相。”
“你傻啊,那樣以後我在二郎面前豈不是又高了一個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