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塌頓氣不可耐一腳踹翻面前的案臺。
就在剛剛,前方探馬來報,曹軍來勢洶洶,兩路大軍已下遼西十城,距離柳城不過數日路程。
“可惡的曹賊,居然敢千里行軍搶我城池。”
在他看來,現在不過才春天,冰雪雖然已開始融化,可是道路泥濘,行軍困難,曹軍萬萬不敢開戰。
尤其是每年三四月份,正是春耕之時。
誰知道曹軍居然膽大包天,不顧春耕就開戰。
“大王息怒。”兩名萬夫長上前說道,“曹軍雖然勇猛,但我軍據城而守,以逸待勞,未必不能一戰。末將兄弟二人願意率部前往阻擊曹軍,為大王爭取時間。”
蹋頓看了兩人一眼,心中略有猶豫。
這兩人是蹋頓的得力部下,勇武過人。但蹋頓還是擔心他們不是曹軍的對手。
“也好,你們兄弟二人各自率領五千騎兵,前去攔截曹軍。我再派人聯絡其他部落,讓他們儘快趕來支援。”蹋頓說道。
兩名萬夫長領命而去,蹋頓則開始召集各部首領,商議應對之策。然而,他們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便收到了前方兵敗的訊息。
“陌刀?”
塌頓看著堂下的探子,滿臉疑惑。
什麼鬼東西?
一人一把陌刀就將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烏桓鐵騎砍了個稀爛。
“大王,或許我可以為你解惑一二。”
塌頓看過去,發現說話是袁大公子袁譚,他急忙說,“大公子,你知道這陌刀?”
袁譚點了點頭,笑道,“昔日我以身飼虎,隨侍曹德左右時,曾有有幸見過這陌刀。”說罷走到大堂中間用腰間短劍塗畫起來。
塌頓和其他烏桓將領圍了上去。
“這陌刀長九尺,前段尖銳,與烏桓勇士手中的彎刀相似,是曹德依據前朝斬馬劍改造而成,堪稱對付騎兵的神器。”
塌頓聽完和看了袁譚畫的陌刀,一臉凝重的問,“大公子,可有應對之法?”
“無解!”袁譚一臉淡定的說,“我在曹軍中曾見過曹德讓軍中將士實驗這陌刀,只需一刀,人馬俱碎。”
眾人頓時後背發涼,難道此次烏桓在劫難逃嗎?
以前有個白馬將軍公孫瓚殺得他們不敢牧馬向南,現在又出了一個曹德。
長生天,難道你不再保佑我們偉大英勇的烏桓人了嗎?
袁譚看著沉默的塌頓和烏桓將領,嘴角微微上揚,半晌後才緩緩開口。
“但是本公子有一計可助大王脫離危險。”
“此計便是詐降。”袁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曹德此人極為自負,在中原號稱天下第一武將,我們可以利用他這一點,率眾假裝投降,騙取他進柳城。”
塌頓猶豫道:“可是曹德他會相信我們嗎?”
他至今還記得盧龍塞下那個狡詐的男人,讓烏桓勇士損失慘重。
袁譚自信滿滿地說:“我瞭解曹德,他一定會信的。只要我們佯裝投降,然後在暗中埋伏,等曹軍鬆懈之時,再發動突襲,必能一舉擊敗他們。”
塌頓表示要再想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同意或者拒絕。
次日,塌頓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諸位,昨夜我與單于商議了一夜。”
眾人頓時間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他,只有袁譚無動於衷,面無表情,不見波瀾。
塌頓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袁譚,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單于和我都同意袁公子的計謀,詐降曹軍。”
說完轉向袁譚,“具體如何用計,還望公子協助塌頓。”
袁譚起身拱了拱手,語氣誠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