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距離曹德給大曹去信說曹安民西征拔刀教學的事一晃又快一年。
時間來到建安十一年八月。
這一年,夏侯淵終於虎步關右,八百里秦川重新回到大漢天子的治下。
天子那個樂得,逢人就說曹家忠君愛國,幫他祖墳找了回來,實則內心深處痛苦煎熬無比,老曹家權勢越來越滔天了,這大漢天下怕是沒幾年光景了。
蒼天恐怕真的沒眼了,竟是保佑曹賊,老祖宗恐怕也是眼瞎了,都不庇佑他了。
曹德在鄴城收到夏侯淵全境光復西路的訊息,隨即讓曹昂代表大曹上書請封夏侯淵徵西將軍、博昌亭侯,總攬關中軍政,黃忠鎮西將軍、關內侯,鍾繇官復原職,仍以侍中帶領司隸校尉主管關中內政之事。
這一年,大曹大敗幽州袁熙,意氣風發揮鞭直抵後世秦皇島昌黎碣石山,豪氣沖天這下千古名篇《觀滄海》。
大曹從碣石山回到軍中,仍然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北方雖然將要討平,但南方的孫權、劉備卻仍然各雄踞一方,大漢的統一大業尚未實現。
這時的曹操已是五十一歲的老人了,但歷史的重任肩負在身,統一大業的使命仍在召喚著他。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想著想著他激情難耐,豪情又起,大踏步跨至案前,突然想起曹德說的那句,揮筆寫下了又一千古名詩《步出夏門行.龜雖壽》。
大曹寫完咂咂嘴唸了幾遍,“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感覺還是意猶未盡,於是快馬將兩首詩送回鄴城,然後率兵繼續北上。
“瘋了吧!”
曹德數月後收到大曹的詩歌和一封信,開啟看後瞬間失色,進而怒罵不已。
“曹阿瞞這個瘋子,打烏桓還不夠,他還要去殺匈奴,還自封平北大將軍,大漢啥時候有這個官職了?啊!”
“無組織無紀律,簡直就是瞎胡鬧。”
“這大漢的天什麼時候輪到他做主了?啊!”
“現在是我曹德主持朝政,誰是大王小王都分不清,簡直就是亂彈琴。你看他信上寫的都是什麼胡話,限兩月之內備齊糧草送往幽州,否則軍法從事,反了他了!”
曹德氣得將書信撕得粉碎,破口大罵了半個多時辰。一旁的曹昂趕忙勸阻道:“父親此舉或許自有深意,叔父切不可動怒,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做好後勤保障才是最要緊的事。”
從大曹書信落款時間來看,現在大曹早就起兵北上了,馬上就是寒冬來臨,若後續的糧草跟不上,搞不好會壞事。
曹德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又說道:“子修啊,召集荀彧、郭嘉等人商議大軍糧草之事吧。”說完用力揉了揉腦殼,滿臉生無可戀。
該死的曹阿瞞,真是讓人頭疼!
五十多歲的人了,像吃了藥一樣,莽得不得了!
曹德現在最怕的就是大曹熱血沸騰,提著那把破劍學明朝的朱棣達打到北海去,早知道就別和他說什麼世界那麼大了。
哎……
片刻過後,荀彧等人來到曹德侯府大廳。
“曹阿瞞那廝的信大家都看了,都議一議吧。”曹德扶住額頭,一臉頭痛的對眾人說。
荀彧撫須感嘆道,“主公這是不忘少年凌雲志啊,昔日我投靠他時,他逢人就說此生大願是做大漢徵西將軍曹侯,數十年初心不改,真乃大丈夫也!只是這樣一來,我軍又得多休養生息數年咯。”
荀彧語氣雖然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欣慰。
眾人哪個沒有聽出來,荀彧這是興復漢室之心不死,巴不得大曹天天往外打,沒精力在朝堂上壓迫天子劉協。
“說正事。”曹德難得批評了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