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曹安民大大咧咧的拍著胸脯,然後自信的笑道,“出門時父親給了我不少保命的玩意,而且派了一百陷陣營貼身保護我。”
“刺殺?”
鍾繇目瞪口呆的看著表面的年輕人,陳長文一世英名,咋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陳群的兒子陳泰(此處陳泰年紀有所增加,考據黨求放過)滿臉陰沉的回答鍾繇,“不錯,伯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曹安民那豎子殺了,一了百了。”
陳泰說完眼神期待得看著鍾繇。
“父親,不可!”
鍾毓不等鍾繇表態,立馬出言反對。
“曹安民何許人也?鄄侯之子,司空之侄,大公子待他一如親弟弟一般。這樣的人豈能說殺就殺?”
“再者說來,西征軍夏侯淵還是他舅父,夏侯妙才豈能讓人在他眼皮底下將曹安民殺了,此事萬萬不能幹!更別說這從開始就註定會失敗。”
鍾繇微微頷首,表示對某事深以為然。
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猶如兩道寒芒,直直地射向陳泰,彷彿要將其內心看穿一般。
只見他緩緩開口道:“玄伯啊,今日之事,我且問你一句,這究竟是出自你自己的想法呢,還是代表著令尊的意思?”
說罷,鍾繇緊緊地盯著陳泰,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靜待著他的回答。
如果這只是陳泰一個人的意思,那還沒有什麼,姑且算作少年輕狂無知。
若是刺殺曹安民是陳群的意思,鍾繇覺得自己可以趁早向曹安民投誠了。
命都沒了,還謀個屁的潁川士族未來。
陳泰被鍾繇看得心中發慌,只好尷尬的笑道,“伯父,這是侄兒個人所想,父親不知道。”
不幸中的萬幸,還好陳群沒有犯傻。
鍾繇心中安慰了自己一聲,然後沉聲道:“玄伯,曹安民不是一般的曹家子弟,以後千萬不能在心生歹念,否則潁川士族死無葬身之地。”
鍾繇此時腦海之中,依舊清晰地迴盪著曹德的那句話:“敢編排我父者,殺無赦!”這聲音彷彿一道驚雷,隨時在他耳畔炸響,令他心神震顫不已。
他深知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分量和決心,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自己真的殺了曹德的兒子,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以曹德那般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性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恐怕自己將會面臨滅頂之災,不僅自身難保,甚至連潁川人士都可能會被牽連遭殃。
一想到這裡,鍾繇便不寒而慄,額頭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細汗。
“此事萬萬不要再提!”
鍾繇不放心的又叮囑了陳泰幾句,然後才揮揮手讓陳泰和兒子鍾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