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袁譚的請求,然後讓人打掃戰場。
“呵呵,大哥,你可真捨得花大價錢,為了我這顆頭顱居然捨得將幷州送給人家。”袁尚冷嘲熱諷起來。
袁譚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雙眼猶如毒蛇,“我恨不得食汝皮寢汝肉,不過一州之地,哪怕要了我的命也無妨。”
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有多麼恨這位三弟,尤其是從那次濮陽被俘後,天知道他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
袁尚見袁譚想他死的心如此之重,也不再浪費口舌說服他,反而嘲笑起來。
“那又如何,人要有自知之明,哪怕你將幷州送給曹操,人家還不是一樣不答應你,這輩子恐怕你想親手殺我是難以實現咯。”
袁譚神色一黯,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老熟人甘寧走了過來。
“袁大公子,近來可好啊?怎麼見了我老甘也不招呼一聲啊?”
袁譚興致缺缺的回了一句,“袁譚見過甘將軍。”
甘寧知道他為什麼興致不高,於是拍了拍他肩膀悄悄的說:“袁大公子,曹司空雖然沒有答應你,可也沒說放過袁尚啊,你到時找我家君侯求個情,那不就是手到擒來嗎?多大點事。”
袁譚頓時興致勃勃,臉色變得激動起來,對啊,他還有一個叔父。
“呵呵,顯甫啊,你這頭顱我是要定了。”袁譚得意洋洋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袁尚,“你可要好生活著,大哥有的是手段炮製你,可別讓大哥白費心思準備一場。”
大曹逮到袁尚這條大魚,然後就率軍一路返回鄴城,再不回去搞不好真的進不了鄴城城門了。
一月之後,鄴城西門。
曹德如霜打的茄子般,滿臉疲憊地站在城門口,身旁的曹昂亦是如此。至於其他人,此刻都被他如趕鴨子上架般強迫堅守崗位。
袁紹經營冀州多年,袁家勢力猶如蛛網般遍佈整個冀州,滲透到各個階層。這一個月以來,各地各處叛亂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
果真應了那句話,守天下比打天下更難!
他能和曹昂兩人來迎接大曹,算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
“叔父,來了。”
曹昂提醒看一聲,只見目光投向遠處,地平線處一隊大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
領頭之人正是大曹,黑不溜秋的,個兒又矮,在大軍之中十分顯目。
“嘶!”
大曹遠遠看到鄴城城門的兩個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這怨氣沖天啊,隔著數里外都能看到那股怨氣。
征戰沙場多年了,那次不是人來人往的迎接,今天卻改了模樣。
兩個人,而且還是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看見大軍來了也不動一步。
“孟德……”夏侯惇也看到了,他喊了一聲大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曹突然放聲大笑,拍馬飛奔起來,“二郎!”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死早超生,趁著大軍慢行,還不如抓緊時間早點上去說幾句好話,服個軟,省得待會丟人現眼。
曹德看著面前的大曹,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原本心中的怒氣也一下子消散了幾分。
只因大曹比上次相見得時候更加顯老了,雙鬢向人無再青,又添了不少華髮。
“大哥,許久不見了,一切可好?”
“拜見父親!”
大曹沒有管曹昂的行禮,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曹德,半晌後顫巍巍的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二郎,你可別嚇大哥,你莫不是生病了?”
“滾!給臉不要臉,曹阿瞞你丫的就不配老子給你好臉色。”曹德沒好氣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