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集團的繼承人,七八年來他隨心教育,他也想看看他是如何想的,是不是和曹丕一樣上來就直接砍了。
曹昂正色道,“叔父,我認為現在還不能殺司馬懿。”
現在不能殺,不代表將來不殺,放任自流。
曹德突然來了興趣,又追問道,“那何時能殺?”
曹昂先是用眼神示意小弟弟曹彰給眾人倒茶,然後才端起水喝了一口笑道。
“如今天下未定,正是用人之際,司馬懿有大才。就連父親都看中他,曾派人徵用他。這樣的人物殺了可惜。”
曹丕這就不同意了,開口反駁起來,“大哥這話大錯特錯,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天長日久,總有疏忽的時候,現在不殺,他日後悔莫及。”
“就是,我同意二哥的話,讓我一戟挑了他。”曹彰也在旁邊附和道。
曹昂擺了擺手,溫和的笑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別急。”頓了頓又開口說道。
“一來司馬家對我曹家有恩,現在又是用人之際,無故濫殺,恐怕讓天下士子寒心,大事未成,平白損害根基,恐怕難成氣候。”
“二來律法有度,不能僅憑司馬懿有不臣之心就殺了人家,於法於理都說不過去。叔父常說,天下事無外乎一個理字,治理萬民要依照法度。倘若你我不講理,不依法,那父親治下數百萬百姓也照搬照抄,這亂世何時能平定。”
曹丕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問曹德,“叔父,那你是什麼意思?”
三個小曹齊刷刷的看著曹德,誰知曹德突然變臉吼道。
“門外趴牆角跟的,聽夠了沒有?聽夠了還不滾進來。”
三個小曹不約而同臉色大變,還有其他人?
“出來,不然小爺就不客氣了。”曹彰怒火中燒的吼道,猶如發瘋的獅子。
曹丕則將隨身攜帶的小號連弩從袖口中拿了出來,如臨大敵的指著窗戶。
“逆子,你是誰的小爺!”
只見一聲怒吼,大曹尷尬的從窗戶口爬了進來。
“父親!”
“哼!”
大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走到曹德旁邊坐了下來,嬉皮笑臉的問:“二郎,剛才我聽了,你是怎麼想的?”似乎趴牆跟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曹德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說:“子修子恆所言都不錯,只是位置不同而已,養士如同伺鷹,飽則颺去,飢則噬主。至於如何把握好平衡,因時而用罷了。”
“妙!”
大曹讚了一聲,準備論述自己的主張,哪隻不等他開口,三個小曹齊齊向曹德拱手道:“多謝叔父,侄兒受教了。”說完三人辭別曹德走了出去。
獨留下大曹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