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刺殺董卓的大英雄,成了世人皆罵的曹賊。
大曹又說:“後來朝中風頭過了,父親又使錢幫我調到朝廷擔任議郎。我重回洛陽,眼見宦官當政,多次冒命向先帝上奏為竇武、陳蕃平反,請求解除黨錮之禍,後來又是父親花了大價錢才幫我擺平此事。”
操!
你這是又吃飯還要砸鍋啊。
曹德心裡大罵不已,怪不得老曹至今不原諒你,你吃著宦官這碗飯,不僅要砸鍋,還要掀桌子,不用問就知道老曹當初肯定是求爺爺告奶奶裝孫子花了幾億大錢救你丫的。
大曹沒有看曹德的臉色,似乎陷入自我回憶中,接著又說:“後面黃巾賊爆發,我討賊有功,父親又花錢把我調到青州任濟南相,我到那就做了一件事,二郎知道嗎?”
曹德再次搖了搖頭。
大曹炫耀的說:“斷絕了當地的數百年的“淫祀”,二郎可能不知何為淫祀。當時青州官吏為了祭拜前城陽王劉章在諸呂之變中討呂之功,今日藉口劉章要錢,明日藉口劉章在地下又窮了,大興宗堂祭拜劉章,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我到青州後一怒之下砸了全州六七百座祭廟,解除了當地百姓數百年套在脖子上的這枷鎖,這也為我後來為何能收下青州百萬黃巾軍埋下伏筆。”
曹德聽得津津有味,大曹果然猛啊。這是一到濟南就斷了人家財路,難道他不怕嗎?於是問:“那你當初怕嗎?”
大曹笑道:“怕啊,怕得要死。我砸了濟南的劉章廟,當地官員聯合把我踢到這兗州來當東郡太守,我在路上聽到這邊已經準備刀子油鍋等我,嚇得連忙跑回洛陽。”
“哈哈,原來大哥也有膽寒之時。”曹德笑了。
大曹笑道:“人皆有畏懼之心,更何況你我。”
曹德點了點頭,他也怕,怕夏侯清不給他進門,所以這兩天去留香院更加小心翼翼。
大曹接著說:“再後來我回到洛陽後發現這世道越來越壞了,於是心灰意冷跑回老家譙縣過起了小日子,誰知先帝愛錢如命,居然把太尉都拿出來賣,父親豪擲千金花了一億大錢買了個太尉過癮,癮還沒過足又被遣返回老家,我一看不行,咋老曹家在朝堂上豈能無人。我又返回洛陽,恰逢先帝招募組建了“西園八校尉”,本想等到世道太平後再出山的我出任典軍校尉。之後的事相比二郎都清楚了。”
曹德裝作沒聽懂問:“那與你此次勤王有何關係?”
大曹怒道:“合著我說了半天,二郎全當耳旁風了?”
曹德笑道:“戲言罷了。大哥莫怒。”
“哈哈,我也是佯裝而已。”大曹大笑。
他知他懂他。
他也只他知道他懂他。
無非就是歲月是把殺豬刀,大曹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知道當初的理想越來越遠,而現實越來越骨感,想躺平了。
畢竟劉協可是個燙手山芋,接過來搞不好就變成了老曹家的火藥桶,給全家炸個稀巴爛。
挾天子以令諸侯雖好,可是也要你有實力啊!
現在大袁可是在一邊虎視眈眈,搞不好就成了人家攻擊的藉口。
勤王還是害王,可是輿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