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不妥吧?”
林清帶著三個手下走出司馬懿的房間,其中一人低聲問道。
這次來鄴城,曹二公子可是給了不少活動經費的。
林清顛了顛手中的玉佩,得意的笑了起來:“沒事,臨走之前二公子吩咐的,就當司馬懿賠償弟兄們的損失。”
四人都笑了起來,這可是趟美差,真希望以後每次都和司馬大人公辦。
……
當日晚上,鄴城全城都在流傳許攸縱容家人貪贓枉法,大肆貪汙的事,不少達官貴人也收到不同的舉報信,就連審配也收到了。
而大將軍府門口,跪著一群衣衫襤褸的窮苦百姓,哭著求大將軍袁尚為他們做主。
至於司馬懿,早就帶著林清等四人溜之大吉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他可不想折在這鄴城裡。
“審公,這可如何是好啊?”袁尚拉著審配的手問道。
大將軍的門外都快被老百姓包圍了,全城都是請求他誅殺許攸的聲音。
審配拍了拍袁尚的手安慰道:“大將軍稍安勿躁,此事恐怕有些蹊蹺。”
“老臣在來時收到許多同僚反映,他們也收到不少許攸的舉報信,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是啊,大將軍。如今曹德那賊子帶兵已經北上,搞不好就是他的陰謀。”旁邊沮授也附和道。
“對,一定是曹賊的詭計。”袁尚咬牙切齒的說道,“上次鄴城混亂得事就是他使的壞,他這個人一肚子壞水。”
袁尚心中怒罵不止,又是這個曹德。
若不是他,袁譚早就死了,現在他也不會腹背受敵。
只是他心中所想旁人無從得知,當初謀劃殺袁譚的事,自從袁紹和劉夫人死後,鄴城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在了。
審配苦笑道:“這就是曹賊的厲害之處,我們都知道是他的計謀,可是許攸貪贓枉法的事八九不離十,老臣以前也有耳聞。現在只怕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審配來時,已安排人去核查了,司馬懿所寫的舉報內容大多都是真的,只有少部分是假。
這也是司馬懿的欲蓋彌彰的計謀,不能每一封信都一樣。
“正南兄,我請命到魏郡去監軍。”就在這時,旁邊的沮授突然說道。
沮授也看清楚這其中的道理了,只是希望還來得及。
審配深深一揖,鄭重地說道:“公與兄,切切珍重,若事有不遂,務必平安歸來,我在鄴城翹首以盼。”
沮授微微頷首,旋即也抱拳施禮,而後大步流星地離去,這一去,或許便是永別。
“審公,沮公這是要去魏郡?”袁尚一臉茫然,心中卻隱隱覺得沮授此番離去,恐再難歸來。
審配強顏歡笑,道:“大將軍莫憂,當務之急乃是順應民心,老臣願請纓誅殺許攸和他家人,平息滿城百姓沖天怨氣。”
袁尚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一切均由審公做主,你看著辦吧。”
是夜,許攸留守鄴城家人一百三十餘口被審配連夜斬殺,數千萬家資全部充公。
袁尚本來該心有不忍,因為許攸算起來他還要喊一聲叔父,可是在看到那成山的錢財,心裡那點愧疚早就拋之腦後了。
這樣的叔父多來幾個,那他不是有用之不竭的錢財招兵買馬了?
司馬懿帶著林清等四人跑出鄴城,在城外觀察了許久,得到確切訊息後才飛鴿傳書向曹丕彙報。
越是瞭解曹軍,司馬懿心中越是膽寒無比,數百里在能用百鴿傳遞訊息,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而且據說曹德手中還專門有一套人馬在研究軍械,他無法想象這老曹家還儲存多少機密沒有公佈於世。
“叔父,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