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捧著裝有鞋子的木盤前來,她瞧見江驁拿起鞋子便半蹲下身,有些驚慌地說道:「等等,鞋子我自己穿便可。」
然而,江驁沒有理會,反而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她的腳踝,換上一雙新的繡花鞋,那神色溫柔得讓人沉醉。
隨後,他抬眸深情說了句:「我就想寵你。」
那一刻,她感覺這男人就是自己的天,從此泥足深陷!
……
若不是那日聽他親口說「姜雲初不過是個勾一勾手指便投懷送抱的女人」,她都不知,過往的情意綿綿,都是一樁笑話!
姜雲初越想越痛心,手中的酒壺狠狠地砸碎在地上,情緒失控的瞬間淚流不止。
她用力抓著發,近乎崩潰地痛斥:「什麼就想寵我,什麼情意綿綿,都是騙人的,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
路吟霜從未見姜雲初發酒瘋,嚇了一跳。
眼前的少女宛如破碎的琉璃盞,哭起來又愛又恨的,卻散發出一種極致的悽美,看得她心生妒忌。
她將情緒藏好,上前關切地詢問:「笙笙,你這是怎麼啦?」
「霜霜……」姜雲初叫著路吟霜的小名,忽然覺得燥熱眩暈,好生難受。
本能地扯了扯衣領,她看向路吟霜,吐氣如蘭:「我……我突然覺得好、好難受……」
「這樣啊……」路吟霜眼眸一閃,笑意盈盈地走過去扶起她:「那我扶你到隔壁廂房休息吧。」
姜雲初實在不舒服,不疑有他,便隨之而去。
不到片刻,人已躺在床榻上,卻更覺腦子昏昏沉沉,燥熱感更甚,只是隱約察覺路吟霜放下帷幔後便走出去。
門外之人在低聲交頭接耳,雖然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但雙耳比常人靈敏的她,還是將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丫鬟春分道:「小姐,少爺在招呼馮公子,說一會就來。」
路吟霜吩咐:「你在門口守著,人一來就將他們鎖在裡面。」
得到春分的回應,路吟霜獰笑:「笙笙,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偏要跟我搶風眠哥哥。」
那一刻,她恍然大悟。
原來,路吟霜心儀的男子是江驁。
為了阻止她與江驁成親,給她下藥,想讓花名在外的路秉章奪走她的清白。
呵,一連兩日遭受不同的背叛,真是悲哀啊!
姜雲初心如刀割,可眼下已容不得在此悲傷春秋了。
她用力咬了一下手臂,讓疼痛支撐著意志,悄然從窗臺爬出,搖搖晃晃地往院子偏僻之處走去。
路府的西苑向來幽靜,少有人往來,皆因這裡是路秉章與狐朋狗友廝混之地。
這兩日,路秉章從狐朋狗友那裡弄來了一對雙生姐妹,這對姐妹特會侍弄人,弄得他□□的。他覺得好東西應該與好兄弟分享,遂,等姜家的第二輪招親考核結束,立馬將人連哄帶騙地帶過來。
馮觀摸不清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坐下來後便問:「路兄,你急急忙忙地叫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
「叫你來,當然是享受啊。」路秉章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向那對雙生姐妹勾了勾手。
姐妹二人瞧見風流倜儻的馮觀,面紅如霞,目光彷彿黏在那張冷峻的面容上,移不開視線。
路秉章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不甚在意,熱情地向馮觀推薦道:「我告訴你啊,這對雙生姐妹很會推穴按摩,那技術簡直絕了。你挑一個,保證你不後悔來這一趟。」
馮觀瞟了兩眼那對姐妹,眉頭輕蹙。
今日招親會場不見姜雲初,會場上與江驁玩起針鋒相對,豈知這廝玩不起,打翻了茶水,髒了他的衣擺。
本想回家沐浴更衣,豈知剛出門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