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用殺豬刀拍了拍餘潛的臉。
此時,花妖在一邊提醒道:
“大人,他中了幻毒,還沒醒呢!”
刀疤頓時拍了拍腦門,
“這倒是忘了。”
“大人,要不要穿了琵琶骨,拴起來?”花妖又問。
獨眼龍卻是擺手,
“別,這可是等著賣給青松尊者的,他最忌諱我們擅自處理食材,還是用根鏈子拴住脖子吧!”
“遵命!”花妖領命。
當即就將他身上的藤蔓換成了鐵鏈。
獨眼龍牽著餘潛,興奮地將餘潛拴在了高臺正中間的一根石柱上。
這根石柱大約一米來粗,連線著穹頂,想來是中央支撐柱。
自始至終,餘潛都不曾反抗。
因為時機未到。
在沒搞清楚這倆人的戰鬥力之前,他絕不可能輕舉妄動。
至於蛤蟆,倒也是幸運的。
刀疤臉說他也是個稀罕物,讓那青松尊者一同看看,說不定也能被看上呢……
對於這個青松尊者,餘潛有些好奇。
尊者,尊者,一般是佛家的稱呼。
但究竟是一個什麼尊者,竟想著買妖怪來吃?
而且據倆人所說,這青松尊者還會煉丹,又像是道家的。
難道這傢伙還是個佛道雙修的奇才?
此時,黃牛眼皮子緩緩睜開,正巧看到了餘潛被牽上臺子,頓時“哞哞”叫了兩聲。
刀疤臉看了他一眼,對花妖說:
“你把這小黃牛也牽上來,沒狗肉吃,這黃牛倒也不錯!”
“遵命!”
花妖上前解開鐵鏈,頓時扯動了黃牛的傷口。
他‘哞’的一聲慘叫,霎時間引得周圍那些牛精驚惶地睜開了眼。
就在剛剛,他們親眼目睹一個同伴被剝皮拆解下鍋。
這倆人那一頭都還沒有吃完,轉頭就要對黃牛動手了嗎?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獨眼龍見花妖把黃牛送上來之後,也變得欣喜:
“不錯,這小黃牛看起來要比那糙黑牛嫩上不少,先切二斤肉涮鍋吃!”
“嗯,我也正有此意!”刀疤臉笑著回應。
對花妖一擺手說:
“這次你做的不錯,給!”
只見刀疤臉一拍腰間,一把五色土瞬間出現在手。
花妖欣喜若狂地接過那把五色土,跪地磕了一個頭就下去了。
這一切都被餘潛看在眼裡。
那刀疤臉腰間竟然有一個乾坤袋,看樣子裡面還有不少這種五色土。
但就是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法寶,有必要防著點。
黃牛被獨眼龍吊在一個丈許高的鐵架子上面,扯掉貫穿黃牛琵琶骨的鋼索後,就開始打磨他的那把剔骨刀。
刀口鋒利,寒芒盡顯。
在那鐵架子下面,有一個接血的大盆。
裡面已經有了不少血,刺鼻的血腥味在高臺上縈繞不散。
架子旁邊是一個巨大的牛骨架。
上面還有些未剔乾淨的肉,難以處理的內臟與黑牛皮被隨意地丟在一邊。
邊上還有一個牛頭,猙獰的表情在訴說著他死前的不甘與絕望。
餘潛心裡急得要死,這何嘗又不是黃牛的下場呢?
他拼命學習著剛剛從花妖身上咬出來的魅惑術。
剛才黃牛的琵琶骨被鐵鏈洞穿,此時又被獨眼龍近距離盯著。
黃牛的生殺大權自始至終都在獨眼龍手裡。
餘潛想救,就必須來點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