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功城中,華燈初上,街道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墨白手裡握著那隻銀白色的小狼,走的不緊不慢。
幾個弟子少年心性,又折返回去看那皮影戲,只剩他孤身一人,繼續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前方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驚呼聲。墨白抬頭望去,聽雨軒三個大字映入眼中。
在聽雨軒門前,此時已經內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墨白本想繞過去,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開門迎客,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那聲音中頗有幾分憤憤不平之意。
“這位爺,您可別說笑了。自從您進了我們聽雨軒之後,那兩隻眼珠子啊,就在我們姑娘的身上來回轉個不停。姑娘上去招呼您啊,嘿,您倒是好,還不讓姑娘伺候,就是自個在那直愣愣的看著。您說,我們聽雨軒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您這樣的,豈不是……豈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呢!”
老鴇子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她雙手叉腰,站在聽雨軒的臺階上,望著躺在大街上的那個青年。
在她身旁,幾個勁裝打手,雙手抱肩。方才那青年,就是被他們幾個,從聽雨軒丟了出來。
老鴇子也是感覺到自己舉得例子,有些不那麼恰當,她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一隻手在臉龐邊上扇了幾扇,道:“咱家聽雨軒開門迎客,姑娘個比個的水靈,可您這隻看不買,也不是個道理,大夥說是不是!”
周圍人群一鬨而笑,想來是個春季躁動的小夥子,愣頭愣腦的衝到聽雨軒,想去看那衣衫清涼的漂亮姑娘,結果讓人家給攆了出來。
可話又說回來,周圍的男人,哪個不想進去一親芳澤。這聽雨軒的姑娘,可是天功城中出了名的水靈,據說許多都是從那京城繁華之地,被老闆特意帶過來的。
抬頭看看,二樓那依欄弄姿的數位小娘,哪個不是貌美如花,白花花的胸,細長條的大腿,真的是勾人吶。
可這聽雨軒的價格嘛,就有些讓人望而卻步了。
進去之後,單是姑娘陪酒共飲,就要數兩銀子,就這還不算那酒菜點心的價錢。
如果想要和那姑娘共度良宵,沒個數十兩銀子,是想都別想了。
不過這聽雨軒的姑娘,確實也值得這個價碼,人家不僅姿、色雙絕,琴棋書畫,陪酒談心,那可是樣樣精通。
“今兒正逢佳節,咱聽雨軒給大夥打個折扣,姑娘們可都在裡面等著貴客臨門呢!”
老鴇子話中有話,特意著重了臨門二字,說罷掩嘴嬌笑,扭著腰身走了回去。
圍觀的人群,見沒了熱鬧可看,也都陸續散去。
幾個心癢難耐的俊後生,四下張望一番,見沒了熟人,便嘴角含笑的一頭鑽了進去。
初春仍有幾分寒意,只剩那被丟出來的青年,依舊躺在聽雨軒門口的地面上。
他倒也不嫌地上冰涼,老神在在的躺在地上,仍舊不住的向二樓招攬客人的姑娘們拋去媚眼。
青年這番舉動,惹得二樓那些小娘們一陣的嬌笑。更有那奔放的小娘,索性將領口扯到胸口,故意俯身朝他露出一片旖旎風光。
青年“嘿嘿”憨笑,樂在其中。
就在這時,街角巷尾的揹人處,走過來一個頭戴斗笠的掩面少女。
少女用衣袖遮住了整個臉頰,她健步如飛,走的極快,後背上還揹著一把惹人注目的巨大利斧。
到了那青年身側,少女伸手揪住青年的耳朵,不由分說的拉住便走。
“好弟弟,回頭再來啊,記得下次揹著點家裡的婆姨。不然啊,那耳朵可就遭老罪嘍!”
聽雨軒二樓的小娘們,看到青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