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之下,潭水冰冷刺骨,墨白心中寒意卻更甚幾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羽瑤的答覆斬釘截鐵,不留絲毫商量的餘地。
青蓮浮現,墨白向前邁出一步,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消失。
近在咫尺,墨白與羽瑤四目相對,他似乎都能感覺到,羽瑤撥出的淡淡氣息。
“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二?”
墨白無奈輕嘆,伸出手掌,抵在羽瑤白皙似雪的頸間。
“不能,你已是必死之人!”
羽瑤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墨白的威脅在她看來,根本不足為道。
墨白見狀手掌一縮,而後在羽瑤猝不及防的眼神中,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入手光滑細膩,手感極佳。
“大膽!”
墨白腦中響起一聲怒喝,他不為所動,俯身看向那霜月寶蓮。
低下身時,墨白的肩膀卻在不經意間,碰到了羽瑤胸前的挺拔。這倒不是墨白有意,而是她那雙豐盈實在太過偉岸。
羽瑤一向冷峻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一抹羞紅浮現臉頰,她幾次欲出手,卻因關係重大,最終強忍著紋絲不動。
墨白伸手敲了敲那霜月寶蓮,再次捏動方才腦中憑空浮現的法訣,眼前的法寶頓時熠熠生輝,將羽瑤映照的如同墜入凡間的仙子一般,美豔不可方物。
羽瑤目露異色,面上紅暈稍褪幾分。
“我猜,說抱歉也沒什麼用吧。看你也不便動彈,那我可就要逃了!”
墨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雖然是無意冒犯,但那般舉動之下,羽瑤仍舊強忍不動,這便說明羽瑤此時,正處於某種關鍵時機,不能隨意出手。
青蓮合攏,墨白衝羽瑤揮揮手,在她的怒目而視中,悄然離去。
數日後,一艘搖搖欲墜的小船,自灼日海中返回無垢城。
船老大萬開一臉喜色,這次不僅從一目鯤口中僥倖逃生,還幸運的尋找到一片葵陽靈液,撈起之後,足足有一瓶之多。而且還如此順利的離開了灼日海,這讓萬開就連睡覺都笑的合不攏嘴。
等船靠岸,在那碼頭上,已經有數名身著白色道袍之人,早早的候在那裡,顯然是碼頭上有人通風報信,提前告知。
為首那人正是宋堯,宋洪源和宋明遠,也立在他身後不遠處。
“師叔,前些日子,我已經遣人打聽過,這船老大名叫萬開,確實帶著兩人一同進入灼日海!聽那人描述的樣貌,正是墨白和那個偷走黑風遺骸的一陣風。”
宋洪源恭敬的說道,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真是廢物,法象境強者的遺骸,都能讓人從你眼皮底下偷走,你怎麼不乾脆用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宋堯厲聲怒罵,一時間口沫橫飛。
宋洪源小心的躲開噴來的口水,幾次張嘴想要辯解,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黑風遺骸的確是一陣風,從他眼皮下偷走的,這一點無論如何,他都難逃干係。
雖然宋洪源將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那個死鬼宋寒子身上,但這頓臭罵,是如何都逃不掉的。
等到宋堯罵完消氣,那艘船也終於靠岸。他衝身後使了個眼色,幾名金丹境的真人,便急不可耐的衝上船去。
那幾人掘地三尺,船上除了萬開和船員,卻並無墨白和一陣風的蹤影。
那幾人將萬開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帶到了宋堯身前。
“說,墨白和那個叫做一陣風的小賊去哪了?”
宋洪源迫不及待的厲聲問道,黑風遺骸非同小可,如若真的從自己手上遺失,那這口鍋單靠宋寒子那個死人,是背不下的。
萬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點頭哈腰的說道:“這位道爺,小的只管掌船,那兩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