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還笙還被無辜牽連，宋艾臉都冷了。
“你家那個確實要好好管教了。”
眾人是啊是啊地附和著。
她何嘗不想管，壓根就管不住。
杜還笙聽得認真，咔嚓咔嚓開始吃車厘子。
宴媽媽注意到他，越看杜還笙越喜歡，不光是因為他的身份，最主要這孩子一派天真，看起來就是那種不爭不搶的乖孩子。
她站起來，坐到他身邊，從盤子裡挑了一個又紅又大的車厘子放進他的手心裡。
杜還笙一愣：“......謝謝。”
下一刻，女人溫柔的聲音響起：“還笙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杜還笙啊了一聲，腦子還沒轉過來。
宋艾擰著眉心，只憑這一句話就洞悉了對方的目的。
她站起來把還笙的袖子理了一下，推了一下杜還笙的後腰，對他說：“去找洛唸吧，我剛剛還看見他在找你。”
這是要支開他。
杜還笙往母親身後看了眼，瞧見了宴夫人直視向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看一盤美味的菜餚。
宴霄一門心思撲在洛年身上，說不定心裡還有洛念。
聽他哥說宴氏最近內部有點問題，他想，這是拿他當工具人了。
杜還笙心中冷笑，笑容收斂起來：“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是個很優秀的人。”
他說完就離開了，一群人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宴夫人，都在心裡嘲笑她居然敢打杜還笙的主意。
宴夫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當眾甩了一耳光。
宋艾眯著眼睛，往日裡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此刻已經不復存在。
宴夫人知道自己惹怒了她，拉著她的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關心關心還笙。
宋艾不再看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當眾撕破臉皮也不好，只是以後宴家都休想和杜氏合作了。
杜還笙終於找到了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
洛念正跟在父母身後，端著酒杯和別人寒暄。
看著被簇擁，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洛念，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軟弱任人欺負的男生了。
洛念偏頭，剛好和杜還笙對視上，立馬喜笑顏開的朝他走了過來。
“笑得我臉都僵了。”洛念靠在杜還笙的肩膀上抱怨。
兩人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正好可以看見宴會廳裡的全貌。
有個問題杜還笙早就想問了，這會兒正好有機會就直接脫口而出。
“張存今天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