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二老不喜參加這樣的場合，一般的都是兒女代表出席。
“還笙來了，快進去快進去。”
說話的是個美豔的婦人，有著和宴霄一樣深邃的眉眼。
即使沒見過，杜還笙也能認出來，乖巧的叫了一聲：“宴夫人。”
“這孩子看著真乖，叫我宴阿姨就好了，你和宴霄是同學是嗎？”
杜還笙下意識求助親哥。
“還笙讀的中文系，也在京大，比宴霄小一級。”杜遠知說。
下一秒，宴霄被他媽拽著手到杜還笙面前：“怎麼看見人也不過來打招呼，你的教養呢？”
杜還笙心想，宴霄在外頭跟個超雄兒一樣，有個屁的教養。
在親媽面前，即使和杜還笙有仇，也不能當場發作。
宴霄朝他笑了下，難得看起來正經不少：“學弟。”
杜還笙看著伸到面前的手，表情跟吃了屎差不了多少，礙著人多，忍下那點噁心快速碰了一下宴霄的指尖。
“你好。”
打完招呼，杜還笙跟在哥哥後面，心裡想著先飽餐一頓。
儀式開始，在眾人的見證下，宴霄和洛年交換了戒指，緊緊相擁在一起。
賓客們移步到戶外花園進行其他活動，樂隊奏起歡快的音樂，人們翩翩起舞，現場一片和諧。
杜還笙端著盤子，認真選了一塊牛排，剛叉起來吃了一口，就看見不遠處站著的男生。
“白念！”
“你怎麼在這兒？”
白念穿著服務員的衣服，說：“我來兼職的。”
杜還笙點點頭，果然，哪裡有劇情，哪裡就有主角。
杜還笙把他手裡端著的香檳接過來，抿了一小口說：“你沒難受吧，沒哭吧？”
白念搖搖頭，笑容有些苦澀：“他們很般配。”
杜還笙：......
“別傷心了，那種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有什麼好的，你還有我呢，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是啊，我還有還笙。
他永遠不會騙我。
“謝謝你，還笙。”
杜還笙知道他心情不好，拉著他坐在角落裡摸魚。
白念不能離開崗位太久，剛想起身，扭頭就看見杜還笙面頰一片酡紅，嘴巴還砸吧砸吧抿著香檳杯口。
“還笙！”
“唔？”
杜還笙抬頭，雙手託著白唸的臉：“白念，你怎麼這麼好看啊？”
醉了都不忘誇他，白念覺得好笑，對他說：“還笙，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點飄，嘿嘿。”
白念左右看了眼，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小少爺，您喝酒了？”
看著面前眼神迷離的杜還笙，助理覺得自己恐怕是工作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