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沸騰“為民除害”了吧。
他是否是異種王,這件事是待定的。畢竟“無法被異種攻擊的人就是異種王”,這個判定方法沒有說服力。如果他佩戴了舊日之眼,根據裝備屬性,他一樣不會被異種攻擊,所以不能百分百確定他就是異種王本身。
“我,我也不信。”蔣英說:“我相信蘇博士不是壞人。這異種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但相比林雲亭,蔣英的表現更像是畏懼與害怕,他恐懼地盯著蘇明安和魑,雙腿不住打顫。
“我會說服蔣英,讓他保密。”林雲亭不想讓她的這位同伴被滅口。
蘇明安雙眼眯了眯。
“蘇博士,放過他吧,蔣英只是個醉心研究的膽小鬼。這件事一旦洩露,您一定會懷疑他,他這麼怕死,肯定不敢往外說。”林雲亭說。
“對!”蔣英雙腿打顫:“我肯定不會說的,我最怕死了……”
蘇明安看向魑,和魑耳語幾句。魑點了點頭,一彈指,一道光暈刺入蔣英胸口。下一瞬間,蔣英倒了下來。
“這……”林雲亭嚇了一跳。
“我不相信人性。”蘇明安澹澹說:“因為在一場戰爭期間,我曾經被背叛的次數太多了。前一秒恭敬喚我的人,下一秒就可能推我去死。”
林雲亭扶著蔣英,臉色複雜。她一探他的鼻息,卻意外地發現他沒死,只是昏迷過去了。
“所以,我會讓他昏迷二十天,二十天後,隨他怎麼說。”蘇明安說。
林雲亭嘆息:“您還是溫柔。”
蘇明安說:“過譽了。”
接下來,由於魑放棄了屠殺,林雲亭依然要按照原先的手續,把他重新封印回椅子上,遏制他的發狂狀態。
魑並沒有反抗,因為蘇明安沒有開口叫他反抗。因此明明魑可以殺死所有人,卻還是被林雲亭一個弱小的人類按在了椅子上。
符篆刺入魑的身體,將他重新封印,這種痛苦猶如生生剜心刮骨,他痛得全身發抖:
“好痛!好痛!不要碰我,不要——”
椅子上的藍髮青年,疼得全身打顫,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流下,眼童苦苦地看著蘇明安:
“王!救我,救我,救我!您是我們的王啊!您是我們的王啊!啊,啊啊啊——”
血淚滴落在地上,化作乾涸的血跡。
蘇明安這才發現,這個密不透風的室內,遍地都是乾涸的血跡。這些……應該都是魑的眼淚。
……他不知在這裡被折磨了多少年。
“……我不是你的王。”蘇明安別開頭。
無論如何,魑之前作為異種,殺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這一點是沒辦法原諒的。即使魑現在很痛苦,蘇明安也不可能救它。
即使,殺人僅僅是魑的本能,他自身沒有這個意願。
作為人類自救聯盟的盟主,都市守護部的副部長,蘇明安不可能偏向異種。
室內慘嚎不斷,聽著根本不像一個異種的嘶吼,更像一個孩童稚嫩的哭喊。
“王……”
“王,救我,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
肋骨被刺穿,四肢被扎穿,魑滿身刺痛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個被刺穿的布娃娃。
血淚交加之中,魑垂著頭,突然笑了一聲:
“王,我知道,您不讓我反抗,肯定是您另有想法。我……我會聽您的話的……”
“下次,來看我的時候……”
它喘著氣,血淚從眼眶落下:
“能給我……帶玩具來嗎……”
蘇明安看向它的眼神。它的眼神極為清澈,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
但與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