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有關。除了放著盞熄滅燭臺的紅木桌外,只有一個凳子,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無比明顯的拉門櫃。
不在床上,不在床底,桌子下面也一覽無餘,水島川空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以防那個傢伙藏在房樑上面,但沒有見到人。
那麼,唯一可供躲藏的地方只有……
“噗嗤。”有人輕笑出聲:“不在能看到的地方,還能在哪呢?蘇明安,你躲到了一個最愚蠢的地方。”
“把櫃子圍起來。”另一人說著,似乎也抽出了武器,直直指著櫃門。
“……”水島川空執起黑刀,她如同一隻獵豹一般蓄勢待發,似乎隨時可能揮下雷霆一擊。
黑夜之中,無比寂靜,安靜得只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
“躲在床上,或是站在門前等待……多少還有點翻身的機會。”隊友冷笑著說:“躲在櫃子裡?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是放棄了嗎?”
“……別放話那麼快,萬一他不在櫃子裡,全場觀眾都看著你尷尬。”另一個隊友小聲提示著。
“——!好像,是個問題。”隊友有點要惱羞成怒的態勢,也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個傢伙真的會選擇躲在櫃子裡嗎?是不是……也太蠢了點。
隊友似乎想要急於求證一下自己剛才是不是尬諷,有沒有對著空櫃子丟人,連忙單手一指,櫃門瞬間大開。
“晚好。”
他們聽見無比熟悉的聲音。
接著,他們便看見那個人居然真的坐在櫃子裡,還在朝他們微笑。
“……你們也沒睡啊。”蘇明安抱著被子揮手:“今晚我查驗的是艾尼,引導者安蓮娜告訴我,他居然是個好人……挺遺憾的,看來我是擺脫不了摸金校尉的命運了啊。”
“呵。”一人發出一聲冷笑:“居然真的在裡面……不過,蘇明安,你真把自己當成預言家了?”
“難道不是嗎,我覺得我報的查驗還是很真實的吧?”蘇明安攤開手:“我本來以為今晚會很安全的……你們看,一個不被所有人信任的預言家,多好抗推,白天隨隨便便就能被汙衊,放逐……但是啊,我早上特意和呂樹眼神交流那麼明顯,就想讓你們明確他才是女巫……結果居然不刀女巫,還是來刀我,我真的挺傷心的。”
眼前的人看似毫無防備地說這話,水島川空的警惕卻一刻沒有放鬆。
她知道,面前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麼自暴自棄的人,放棄之類的詞彙與他完全無關——這是一個能用盡身週一切可利用物件,讓自己走下去的傢伙。如果說他現在坐在櫃子裡毫無退路的樣子,看起來很好對付……那她可能還忽視了什麼。
……他為什麼要坐在櫃子裡,以一種對話的姿態……
對了。
水島川空明白了:“蘇明安,你想和我們談判?”
他在故意放低自己的位置,將弱點毫無遮掩地展示而出,他的膽子真大……幾乎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他們賭,賭他們看到他的第一時間不是動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蘇明安現在在櫃子裡,毫無退路,他們才能如此放鬆地和他說話,要是他一開始就在床上,可能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真是一個連自己處境都能利用上的,可怕的傢伙。
“是啊,談判。”蘇明安靠在櫃面上,手上連把武器都沒有,看上去悠閒極了:“預言家與狼人陣營的……一次談判。”
有人發出輕微的笑聲,但這笑聲很快被壓下去了。
“你想說什麼?”水島川空問他。
“現在,掉頭,右轉。”蘇明安指了指門外:“看到外面房子上那個【四】了嗎?到那個屋子裡,殺了他,那可是真女巫啊,毒還沒用,不抓緊機會?”
“你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