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被問起軍部中為何無人上前與莊柏喝酒時,劉副將哈哈大笑:“那小子,就是一個千杯不醉。別人喝的是酒,他喝起來是水。”
姜將軍總結:“若比吃喝,和誰比也別和他,吃窮你,都倒不下他。”
眾人見莊柏一雙瑞鳳眼興致高昂的掃視周圍,紛紛讓開視線,心道可惜,暫時歇下了心中蠢蠢欲動的心思。
在又小半個時辰的寒暄熱身後,便有前行太監來宣:“聖上駕到。”
眾臣俯首,三呼萬歲。
一把美須的聖人今年不過四十有餘,卻因為殫精竭慮、脾氣暴躁,早生了華髮。莊柏在平身落座後,抬眼偷瞧了眼聖人的面相,薄唇鷹鼻,眼角斜吊,一看便是防人心重、不易接近之輩。
最上首的聖人在總結了此次西北大捷、並與姜將軍等幾位大將深入交談後,在身旁太監的指示下,瞧向莊柏。
但見他挺鼻緋唇,肌膚如瓷,烏髮有澤,挺拔的坐在一眾粗糙的烏黑武將中,更彰顯丰姿奇秀,神.韻超獨。本應該是如玉君子的形象,卻偏偏又在唇畔攜上了抹不羈的灑脫笑意,這奇異的氣質衝突,讓人忍不住看上一眼又一眼。
雖說在這三年的連續捷報中,聖人心下早有準備他已與印象中兩百多斤大胖子相差太多,但如此超獨的容貌與氣質,還是出乎了聖人意料。
“這位便是莊愛卿吧,西北大捷功勞之首,少年出英雄啊。”
“聖人謬讚,末將惶恐。末將以為,西北大捷之功,應首在諸位將軍。若沒有姜將軍正面出擊,沒有劉副將鎮守後方,沒有馬副將統籌安排,又何能讓末將突襲敵營成功?!末將之功,不在其他,只在恪儘先鋒營之職守也。”
“好!好!說的好!”聖人大悅。
不論先前他對莊柏有何印象、心存何種忌憚,現下莊柏這番話都說到他的心坎裡,讓他心花怒放。
莊柏近些年的表現,一直隨軍報奏在御前,雖說他一直對自己一時糊塗、因莊將軍的救駕之恩賜了枚免死金牌而耿耿於懷,但根據這些年的奏報,他也不得不承認,莊柏此人著實有些才幹,不愧為那人的子嗣。
既然現下形勢無法讓他低到塵埃,那便將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他心思是否純正,再決定是否出手也不遲。
想到此,聖人與莊柏又閒聊了幾句,聽著他寥寥數語將幾次戰爭的勝利概括的深入淺出,讓聞者緊張振奮、不由心生豪情,更多了幾分讚賞,一時看他越發順眼。
聖人看著眼前與印象中莊將軍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不知想起什麼,嘆息一聲,便將這份複雜暫且放在身邊不提,“此次西北大捷中,三軍湧現出不少將才,當賞。”
面白無鬚的公公上前數步,手持聖旨,大聲開宣。
莊柏之名在聖旨前列,自五品升為正三品的參將,青雲之勢已成,前途可期。
這是瘋狂的一夜,也是平靜的一夜。
對於莊柏而言,這不僅是他重新迴歸吃肉生活的一夜,更是他高調回到京都圈,重回與被挑戰者戰場的日子。
對四位皇子而言,是他們將勢力向軍中開始拓展的一夜。
而對方坤而言,卻不過是他在怒氣漸散的後,視線中再次出現一位疑似挑戰者罷了,一位讓他不再那麼迫不及待想要砍死、發洩怒氣的疑似者。
自從回到這方世界,不過短短三年,方坤便感覺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本以為能夠壓制的脾氣,越發有噴薄而出的危險。索性他發洩即時,避免了自己成為維護者隊伍中,被氣死的第一人。
他此番之暴躁,不僅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被召喚回此方懲罰世界、再次接手一遍這渾身debuff的破身子;也不僅是因為自己一屆暴力狂為了成為一位合格的謀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