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地怔愣一瞬，鹿央依然面不改色搖搖頭：“沒有啊，汙染源死後會掉什麼東西嗎？”
萊斯因淺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似乎只要露出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片刻，他才收回視線：“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他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
霍希斯說過，百年來，只有第一代女皇陛下帶領人類消滅過汙染源，課本上也沒寫明殺死汙染源會掉落什麼東西，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室有什麼訊息沒有公開。
那他們隱瞞的理由是什麼？
……
一上午的課，宋嘉嘉和宋景涼都沒再出現。
鹿央在食堂吃過中午飯後，還特地打包了兩份去醫務室看他們。
宋景涼見到她跟見到鬼似的。
“你、你怎麼來了？！”
見鬼了，今天她只要碰到他，他就會變得格外倒黴。
先是椅子莫名其妙翻過來，害他摔了個四腳朝天，又是吊燈掉下來，穩穩砸在他頭上，最後又是莫名腳滑，當眾劈叉，他疼得現在腿都合不攏！
簡直就是在世掃把星！
鹿央自然知道自己的被動技能，只不過這被動技能一天就只會觸發五次，今天已經觸發四次了，再觸發一次就不會再觸發了。
這如果是個主動技能，那絕對很好用。
只可惜是個被動技能，萬一有誰一不小心碰到她都會觸發，就很可能導致有倒黴蛋中招。
鹿央將飯放在床頭，環視一圈醫務室：“嘉嘉呢？”
聽她提到宋嘉嘉，宋景涼立馬警覺：“嘉嘉怎麼了？”
鹿央把射擊課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宋景涼。
宋景涼聽後，一臉凝重。
“她不在這，應該已經被帶去白塔治療了。”
“有這麼嚴重嗎？”
宋景涼翻了個白眼。
“精神被汙染當然嚴重了，輕則精神不濟，重則變成汙染物。”宋景涼說完，上下打量了眼她，“不對啊，你怎麼沒事？”
連嘉嘉那個S級嚮導都受到了影響，她這個d級嚮導不可能不受影響啊。
她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鹿央想了想：“可能，我不怕鬼吧？”
畢竟她之前在精神病院悄悄帶病人們一起看鬼片的時候，往往都是旁人被嚇得瘋癲，而她越看越興奮，然後被院長和一眾醫生護士拖回宿舍臭罵一頓。
所以才在真實面對這些東西的時候才不那麼害怕吧。
還會有種莫名的興奮。
宋景涼眼底先是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又化為平靜。
仔細想想也是，她之前一直生活在主城外的城鎮，主城外到處充斥著死亡、貧窮的氣息，汙染區隨時隨地都有著擴散的可能。
在他的認知裡，只有主城是安全的，她說不定早就已經被意外捲進汙染區過，又因為某種原因，碰巧出來了，所以才沒事。
一回生，二回熟。
畢竟汙染區後遺症只會出現在第一次進入汙染區的人身上。
指不定她當時是什麼狀態呢。
“射擊課上，你和吉凱爾的比試怎麼樣了？”宋景涼斜她一眼，“先說清楚，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輸了滾去別的班，丟了宋家的臉。”
“嗯……輸啦。”
鹿央語氣輕鬆：“不過沒關係，三局兩勝嘛，還有兩局。”
宋景涼嘴角狠狠抽搐。
你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己能夠在情景模擬和實操課上贏過一個A+級哨兵？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飯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