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世界。
走上街道。
尤其是那些位置本就比較近的。
他們或藏身在骯髒的小巷裡,或躲藏在周圍樓宇的殘骸裡,早看見了街道上的一幕幕,先知文明進化者的強大讓他們從心底裡感到恐懼。
可當白毅銘出現的時候,他們仍難以避免地激動與澎湃起來。
因為白毅銘於他們而言,是一面飛揚的旗幟。
他們彼此對視。
傷員、重傷員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隊友,率先從黑暗裡站起身來,踉蹌而艱難地向外走去。
獻出生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可此時此刻,在這裡的人、在這裡的聯邦戰士,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們的戰友戰死於異族文明的槍口之下。
他們背後戍衛的國土被異族文明肆意踐踏。
他們滿腔著憤怒。
因此他們留在這裡,要與異族文明真刀真槍地對抗。
而現在,機會來了。
他們怎麼可能後退呢?
這個艱難的選擇,於他們而言,本就不是選擇。
躲在角落裡的某個排,只剩下寥寥二十幾個人,排長早已戰死,副排長說:“這不是命令。但在老子這裡就是命令,這一戰打不贏,咱們都要被異族文明打死,不如給咱們的血皇帝做嫁衣,全體都有,除了新兵蛋子,全跟我出去!”
同樣的一幕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上演在戰場的各個角落。
於是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大量的戰士從陰影之中走出,湧上街道。
他們看著戰場,顯得有些茫然。
但很快,第一個做出應答。
那是一個受傷的老兵,一條胳膊都沒炸沒了,走路踉踉蹌蹌,眼睛似乎也不大好用了,他卻奔跑在最前面,殘破的身軀裡彷彿有用不完的力量,他在後面高呼:“血皇帝。我們來了。”
他最終跌倒在距離白毅銘和先知文明進化者有七八十米遠的長街上。
磕的頭破血流。
他用僅剩的手臂拔出手槍,砰地一聲。
鮮血濺開。
後面的人愣了愣。
也跟著這樣做。
這些人裡還有曾經是白毅銘麾下的人,因為白毅銘不願參戰,轉而加入軍方駐防大興城。
此刻,他們激動地站了出來,看著白毅銘的身影,滿臉地血淚。
“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管。血皇帝,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我還伱一命!”
戰士們湧上街頭,數量越來越多,他們發出近乎於瘋狂的戰吼,卻又一個又一個跌倒在街道上。
鮮血塗地。
而他們的那些血,正從他們的身軀之中升起,一縷又一縷、一道又一道,像是有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千絲萬縷地向前方的白毅銘的身軀匯聚而去,如百川匯海,最終納入他的身軀之中。
於是,開始衰弱的白毅銘的氣息重新開始膨脹起來。
他身上早已開始黯淡的血光,這時候重新變得熾盛起來。
先知文明的旗艦中,艦橋之內,先知文明的指揮層都驚呆了。
“他們瘋了嗎?”
“這些人類在幹什麼?”
耘臉色驟變:“不對,馬上提醒進化者大人……”
它想多了。
先知文明的進化者是何等人物,哪裡需要它來提醒?
先知文明的進化者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意識到了異常。
它直接抬起另一隻手,射出第二道崇光,橫掃戰場,被光芒命中的人類,皆在耀眼的閃光之中支離破碎,脆弱的血肉之軀連一秒鐘都支撐不了,它的光芒橫向掃過,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