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師呢？336師呢？旗艦拿下了嗎？旗艦拿下了嗎？336師的師部沒有訊息嗎？人都死光了嗎？陳永明呢？他被黑羊文明的炮彈炸死了嗎？”
黎錚的咆哮沒得到回應。
他抬起頭，正看見兩側的人圍著他。
他心中微微一突，他說：“336師呢？”
另一邊，副官緊急遞來通訊器。
裡面傳來一個對黎錚來說陌生的聲音，帶著哭腔。
“指揮中心……這裡是336師……我是炊事分隊的……336師前面的部隊全死光了……師長陳永明已帶師部全體和警衛班發起衝鋒。至此，336師全員已投入戰場。留我應答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指揮官閣下，336師指揮部，就剩下我了。指揮官，您別怪我們師長、太慘了……太慘了啊……”
聽著這些話，黎錚似是微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他本能地抬起頭。
正看見畫面裡。
煙塵正被壯觀地分開。
黑羊文明龐大的旗艦從火海與塵浪之中穿出，像是古老世界的神話城池，昂揚於戰場，威嚴如神明，繼續向前推進。
黎錚焦急地說：“他去有什麼用？把他喊回來——把他喊回來！”
可這已經來不及了。
黑羊文明旗艦上。
一門門炮臺探出，轟炸大地。
陳永明所部，皆淹沒在無邊的爆炸與火海之中。
黎錚低下頭，嘴唇抖了抖，然後又抬起頭來，血紅的眼睛裡只剩下冷靜，他一字一句地說：“敵方還有一艘旗艦，它已經受損，把我們的渦輪鐳射炮抬出來。聽我命令，重新部署，我們把它打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