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就是最安心了。”她說道。
比起害怕,她更怕他受傷。
雲容珏臉上的情緒顯然很滿意她的這番話。
不一會兒,宮人將煮好的湯水端了過來。
姜舞當即盛了一碗,端給雲容珏。
“你且多喝些,比起本殿,你受驚怕是要更不小。”
在漪瀾軒,只有他們兩人時,姜舞不會太侷促,雲容珏也準允她的一切。
“殿下,方才那白衣姑娘,身手當真了得。”姜舞想起那白衣姑娘忍不住道。
那白衣姑娘身手不凡,且眉眼間有股英氣竄著。
雲容珏淡淡一笑,嗯了一聲,“江素莫這個名字,似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兒聽過。”
但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
————
除夕至,闔宮鬧。
滿宮盡是喜慶熱鬧。
姜舞剪了些窗花,給雲容珏貼在漪瀾軒的窗戶上。
雲容珏看著模樣精巧的窗花,一笑,小姑娘的手還是很巧的,“你這窗花剪的倒是不錯。”
姜舞握著剪子,認真看著剪著,“剪窗花奴是和奴的母妃學的。”
雲容珏從她口中聽到最多的便是她的母妃,“你母妃會很多東西。”
他記得她說過,她的識字,還有做糕點的手藝,都是和她母妃學的。
姜舞剪紙的手停下,談起母妃她眼底劃過一抹傷感,“嗯,母妃會詩詞,會彈琴下棋,會廚藝,也會這些手工。”在她印象中,這世上,似就沒有母妃不會的。
雲容珏聽著,又有疑惑,從她口中聽到的她的母妃應是琴棋書畫皆會的才女,她既是一國公主,又有這樣聰穎的母妃,按說她和她母妃應是一樣的,可她……
詩詞不懂,可以說,連認識的字都不多,廚藝尚算過得去,但琴棋書畫,卻沒有一個會的。
“廚藝手工的功夫你母妃交予你了,何故琴棋書畫你沒學著幾分。”雲容珏問道。
姜舞神色一落,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欲言又止,遲遲難開口。雲容珏一折眉,“罷了,且當本殿沒問過。”
宮裡的宴席是在晚上,申時左右雲容珏換了身衣衫,準備進宮裡。
小姑娘細心替他整理著衣衫,他垂眼看著,“妹妹好好在這等著本殿回來同你一起守歲。”
姜舞一愣,“殿下要和奴一起守歲嗎?”
守歲是除夕夜最重要的事,他竟然要同她一起嗎?
雲容珏含笑一聲,伸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妹妹乖等著本殿,可知?”
姜舞連忙點頭,“嗯,奴一定等殿下回來!”
……
皇宮內院,歌舞昇平。
“皇上,除夕之夜,即將迎來新春,臣妾祝皇上長歲平安,國運昌隆。”柳芳菲頭頂皇后金冠,穿著絳色金線繡鳳穿牡丹的大袖衫,臉上是特意畫的慶紅妝,貴氣且不失精緻。
雲樓心情甚好,同皇后空對一盞。
“皇上,臣妾也祝皇上年歲安康。”
楚音在柳芳菲之後舉杯朝雲樓慶賀,雲樓見楚音面色歡喜,心情也更愉悅許多。
底下諸皇子嬪妃,一一向雲樓敬賀祝酒。
祝酒巡後,皇后安排的歌舞獻上,雲樓看得高興,時不時側頭同身邊的楚音話語著,楚音也始終面帶微笑。
雲容珏執著酒盞,望著面前跳著舞的歌姬,俊臉上沒什麼情緒,他目光一轉,落到上頭說笑著的兩人身上。
雲樓獨寵楚音眾人皆知,而楚音……
雲容珏雙眼微,看著,心裡那自小就存在的疑惑越擴張大,在外人看來,他母妃得寵,他是沾享尊榮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