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的靈舞殿是熱鬧,除了赫寶琪,穀梁影也是常客。
穀梁影和她們聊起天來,更是三五句離不開蕭七瑾,自成親後,她的精神是要比成婚之前更要好了許多。
“寶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穀梁影神秘兮兮的,湊到赫寶琪的耳邊,低語幾聲。
“什麼事公主還要這麼神秘啊?”姜舞笑問道。
赫寶琪聽穀梁影說完後,一笑,“公主這是全部心思都在蕭大人身上了,只是公主,這身孕一事,是很難說的,公主可急不得。”
姜舞笑出聲,沒想到穀梁影問的竟是這樣的問題。
“公主和蕭大人剛成親不久,怎就這麼著急了?”姜舞問道。
穀梁影粉唇一撇,秀眉一揚,“你們大涼不是有一句話麼,叫……相夫教子,現在我是有夫君了,就差個孩子了。”
“公主,這事可急不來,順其自然就好。”赫寶琪勸說道。
穀梁影一聲長嘆。
三人正聊說著的時候,玉茗走了進來,“娘娘,給皇上準備的參湯燉好了。”
姜舞起身,“好,一會兒我就給皇上送去。”
玉茗看了眼幾人,說道:“娘娘,您和舒王妃還有蕭夫人有話要談,且眼下外頭還下著雪,雪天路滑,這參湯若娘娘信任得來奴婢,奴婢替娘娘給皇上送去吧。”
姜舞輕眨眼,想著。
“小舞,你就讓她去送吧,她說的對,這外頭現在飄了雪,雪天路滑的,你身體又弱,還是當心注意點的好。”赫寶琪說道。
姜舞想了想,頷首答應下,“也好,那你去吧。”
玉茗欠身,“那奴婢告退。”她說完,端著參湯離開了靈舞殿。
玉茗端著參湯來到了養心殿。
“公公,這是姜昭儀讓奴婢給皇上送來的參湯。”她說道。
侍應內官伸手就要接過她手中的參湯,“交給我吧。”
玉茗後退一步,啟聲道:“公公,這參湯是昭儀娘娘特意給皇上準備的,娘娘說了,且要奴婢親端送到皇上面前,才可放心的,還望公公體諒。”
侍應內官雖有猶豫,但聽這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滿宮裡都知,皇上最寵愛的便是姜昭儀。
“那好,你且進去吧。”
玉茗頷首,端著東西走了進去。
殿內,雲容珏批閱著奏摺,他雖低著頭,垂著眼,但雙目之上的兩道緊蹙而起的劍眉,能明顯昭示他此刻的情緒。
玉茗小心走到雲容珏身邊,“皇上。”
“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朕麼!是聽不懂話嗎?”他聲冷,夾著一絲微怒。
話落他抬起頭,在看清眼前的人時,那道劍眉蹙彎更深,“怎麼是你。”
玉茗將參湯放下,“皇上,奴婢是奉昭儀娘娘之命,給皇上送參湯的,參湯補氣,皇上操勞國事辛苦,喝些參湯對身體是好的。”
雲容珏凝著眼色,望看著玉茗,眼中流轉著一抹複雜。
“聽姜昭儀說,你是新到靈舞殿的,從前是在哪個宮做事的?”
玉茗眼睛一轉,眼底劃過一抹微光,“回皇上,奴婢從前在浣衣局當過差,也在花房當過差。”
“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喚玉茗,寶玉的玉,香茗的茗。”
“皇上,賀大人……”
這個時候,內官走了進來,聞看見兩人,連忙一低頭,“奴才莽撞,皇上恕罪。”
雲容珏收回情緒,“是賀大人來了嗎?”
“回皇上,是,賀大人在殿外候著呢。”
“傳。”
玉茗若意一眼,欠身揖禮,“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