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正在卉院裡捯飭著花草,姜舞見狀湊上前,“太妃,這些嬪妾來吧。”
王太妃瞥了她一眼,沒和她客氣,將木瓢遞給她後自己走到一旁陰涼的地方坐下歇息著。
姜舞邊捯飭著花草,邊和王太妃相聊著。
王太妃常年在這卉院倒騰這些花草,對花草頗為了解。
“你這年紀輕輕的,對這些花花草草倒是瞭解不少。”王太妃悠聲道。
姜舞輕笑頷首,“嬪妾母妃喜歡花草,所以嬪妾經常幫母妃弄過,耳濡目染,也就瞭解些了。”她說道。
“你母妃?你母家是何家的?”王太妃順口一問。
姜舞眼底略過一抹猶豫,沒有立刻開口。
“哀家問你話呢。”王太妃有些不悅。
姜舞微垂的眼遮住些情緒,她緩緩才啟口,“嬪妾母家是……南姜的。”
“南姜……我朝還有姓南的世家麼……”王太妃呢聲自語著,驀地,想起什麼,詫異望著姜舞,“你是南姜國的人?”
姜舞沒有否認。
王太妃看她的神情更復雜了。
南姜國。
縱然她日日呆在著卉院裡,看似是對外頭的一切無所知,但這宮人時不時的閒言議論,她對外頭的事也非一無所知。
大涼出兵討伐南姜,當年是很大的事情,就是她,也是知道的。
大涼討伐南姜,後將其滅國,捷報之大,早已是大涼王宮人人皆知的事。
這丫頭竟是南姜後人。
她在宮中多年,又曾為嬪為妃。諸國交戰,若將對方滅國,對方所有都是被佔據的,國人淪為囚奴,是必然的。
若真是如此。
這丫頭從一囚奴之身,竟能坐到夫人之位。
姜舞倒騰著花草,她雖背對著王太妃,但能明顯感覺到王太妃朝她投來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她早已習慣。
將手中花草倒騰好後,她洗乾淨手,站起身,走到王太妃面前,“這日頭要出來了,外頭熱,太妃還是進屋吧。”
王太妃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進了裡屋。
姜舞將兩個精巧的小盒遞給王太妃,王太妃瞥了眼,“這是什麼。”
“太妃娘娘給嬪妾的提點幫了嬪妾大忙,這是嬪妾自己制的胭脂水粉。”
王太妃微揚眉,接過她手中的小盒開啟看了看。
小盒裡的胭脂水粉色澤剔透,還有明顯怡人的花香,王太妃以指腹撫了一點,暈開,她掀眼看她,“真是你自己做的?”
“嬪妾不敢欺瞞說謊。”
“算你有點本事能耐,事情都解決了?”她問道。
姜舞欠身頷首,“是,這事多謝太妃娘娘的提點,嬪妾才能順利完成這事。”
“倒是個知感恩的,總算哀家沒白提點你,你不會只打算口上說說謝哀家吧?”王太妃不和姜舞客氣說道。
姜舞輕笑,“太妃娘娘喜好烹茶飲茶,嬪妾小現一手,還望太妃娘娘不嫌棄。”
王太妃示意一眼身邊的宮女,令其將烹煮茶水的器具取來。
姜舞起身,道了一聲後,跟著宮女離開。
不一會兒,姜舞和宮女一起回來。
王太妃倚著憑几,望看著一臉認真低頭烹煮茶水的姜舞。
姜舞手法嫻熟,王太妃看著,烹煮到最後,只見姜舞將一旁的姜梅子放進裡頭,她眉頭一蹙,“你把姜梅子放到茶裡?瘋了嗎?”
姜梅子吃起來雖酸甜可口,但放進茶裡,和茶水的苦澀融合,豈不是成了象非象,狗非狗了。
“太妃莫要著急,待嬪妾烹煮好,太妃試試便知。”
姜舞看著石滴,算準時間後,拈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