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過手,她剛要拒絕。
忽然!
“誒,你怎麼回事啊,我好心幫你,你還不識好歹了,反推我一把?”
姜舞:???
“我沒推你。”姜舞說了一句後,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明明就推了!”
三人不依不饒。
“都在吵嚷什麼!”熟悉的聲音響起,姜舞轉頭一看,是張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荷香。
“荷香姑娘,是這姜舞……”那三人一看是荷香,連忙湊迎上去,將事情顛倒了個黑白。
荷香看著姜舞,微微一笑,“姜舞姑娘,我知道,你是皇上身邊的人,是皇上最寵信的,不過,這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姑娘雖得皇上寵信,但……也不能目中無人視宮裡規矩不存在,是吧?”
“荷香姑娘說笑了,我沒有,方才是誤會,我沒推她,而且也是她先來找事的。”姜舞說道。
她性子雖軟,但也不喜歡任由人平白無故欺負。
荷香低聲一笑,“姜舞姑娘,如今宮中,誰不知道你是皇上身邊最寵信的,說她們膽大到欺負你,這……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就因為我在皇上身邊侍候,難道就只有可能我欺負她們嗎?方才的事荷香姑娘沒親眼看見,何以聽她們一面之話,就斷定是小舞的責任。”姜舞說道。
“姜舞姑娘,你注意點說話分寸,好歹荷香姑娘是張夫人身邊的人。”荷香身邊的人說道。
“小舞知道。”
荷香揚眼,“姜舞姑娘知道?我還以為,姑娘除夕夜和皇上宮外獨處一夜後,便已將這些都拋諸腦後了呢。”
姜舞兩眉劃過一抹反感,淡聲提醒道:“荷香姐姐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該知道說論皇上,是不應該的。”
荷香臉上的情緒頓然僵住,她哽了哽,扯出一抹笑,“謝謝姜舞姑娘的提醒了,同樣的話姜舞姑娘希望我記住,我呢,也希望姜舞姑娘記住。”
饒饒吵聲,不遠處,雲容珏沉著面色,望看著。
“皇上……”
柴內官剛要喚聲,雲容珏抬手示意,邁步走了過去。柴內官連忙跟上。
“吵什麼。”
鬧鬨的幾人在看見雲容珏時,都面容失色,“參見皇上。”
姜舞剛要欠身,就被雲容珏攔住,他看見小姑娘微蹙起的眉心,微低下眼,她雙手上的傷痕落進他眼,令他雙眸覆上一層陰鶩。
“怎麼傷的?”他輕啟聲。
方才還囂張的厲害的幾人,此刻半跪在地上,聽見雲容珏的話,緊張看著姜舞。
姜舞對上她們的眼色,片刻挪開,“回皇上,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沒什麼大礙的。”
雲容珏睨眼看著旁邊的幾人,“是麼,那不妨告訴朕,方才你們幾個這如此熱鬧,是在做什麼?”
幾人有片刻的沉默,許久後,剛才帶頭的人才慢啟聲回道:“回……回皇上,奴婢們,恰好遇……遇到了姜舞姑娘,就和姑娘閒聊了幾句。”
雲容珏眼底略過一抹沉深,“閒聊?”
“是……”
“柴內官,這幾個人,一人打五板子,打發去浣衣局苦役一個月。”雲容珏說道。
“皇上恕罪,奴婢們知錯了。”
那幾個人慌張的連連求饒。
雲容珏沒有理會,目光落到荷香身上,荷香本能的嚥了咽口水,畏懼於雙眼,“你是張夫人身邊的人。”
“回皇上,奴婢是,是張夫人的陪嫁丫頭,荷香。”
姜舞看著荷香,荷香聰明,回答雲容珏時還特意提了一嘴自己是張若陪嫁丫頭,雲容珏雖不喜張若,可朝上和後宮,面上的一些功夫是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