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手微彎腰。
姜舞一個激靈,連忙道:“周殿下折煞奴婢了,那日事是殿下幫了奴婢,是奴婢該謝殿下才是,萬萬擔不得殿下一聲抱歉。”
周淦笑,“姑娘無需和本殿這般客氣,本殿雖是赤周皇子,但如今也不過是人質身份罷了。”
姜舞輕笑,不敢多呆,回應了周淦幾句問話後,便尋了個由頭離開。
周淦看著姜舞漸遠的背影,幾分嘆息從唇間露出來。
“殿下。”身後響起一道聲音,周淦轉過身,看見是蕭七瑾。
“蕭大人。”
蕭七瑾目眺遠處,“方才那是姜舞姑娘?”
周淦頷首,“是,那日後,本殿未曾再和姜姑娘碰面,今日湊巧碰見了,就相談了幾句。”
蕭七瑾看著周淦雙眼,那星點的意味,被他察出。
“走吧殿下,出來太久皇上要問了。”
兩人回了大殿。
宴席一直持續到夜色漸深才結束,眾人散去,蕭七瑾和周淦兩人回了驛館。
“殿下早些歇息吧。”蕭七瑾說道。
周淦駐於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本殿還無睏意。”
蕭七瑾走過去,倚窗而站,周淦是喜形於色,他開口道:“殿下是還記掛著姜舞?”
周淦臉上有些不自在,蕭七瑾便越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殿下是喜歡上那丫頭了?”
“蕭大人你怎麼知道的。”
蕭七瑾笑,“殿下的情緒都在臉上了,臣想不知道都難,只是……殿下,姜舞姑娘只是小小婢女,和殿下的身份大相徑庭。”
周淦撇唇,“本殿不在乎。”
“即便殿下不在乎她婢女身份,但是,殿下別忘了她是臨安王身邊最寵信的婢女,殿下和她,是不可能的。”
周淦皺眉,“若本殿和臨安王相商要了她呢。”
蕭七瑾笑著搖頭,“殿下,這是不可能的,臨安王絕不會將她拱手相讓的,若殿下執意,只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眼下殿下在大涼為質,大涼這邊的人面上是尊敬殿下,但實際上,他們看咱們,只是人質罷了,赤周那邊,殿下更清楚,幾個皇子虎視眈眈,說句不敬的話,赤周那邊希望殿下在這邊出事的人,不在少數。”
“殿下斷不可為了一個不可能的女子,將自己置於險境。”蕭七瑾說道。
周淦低著眼,情緒頹喪。
“殿下,您好好休息,臣告退。”
蕭七瑾離開周淦的房間,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蕭大人,熱水給您送來了。”小二送來熱水後退出房間。
蕭七瑾褪下外袍,正要束解腰封時,忽然,眉頭一蹙。
腰間他一直佩戴著的香囊包不在了。
他臉色沉沉,拿起剛脫下的外袍迅速離開房間。
————
“殿下。”
“何事,說。”雲容珏看著面前的折本,啟聲。
“屬下這兩日聽聞些事,關於,太后娘娘的。”俞烈說道。
雲容珏目光微頓,鼻間發出一聲嗯,示意俞烈道下去。
“近來,太后娘娘似乎對香囊花案頗有興趣。”俞烈說道。
“香囊花案?”
“是,聽長樂宮的人說,太后娘娘對香囊花案有興趣,時常找來太監宮女,問詢。”
雲容珏放下手中折本,“是什麼樣的香囊花案?”
俞烈從懷裡掏出一張畫有香囊花案的紙遞給雲容珏,雲容珏攤開看了看。
這香囊花案樣式別緻精巧,是很少見的。
“除此外,可還有別的事?”他問道。
俞烈搖頭。
雲容珏定望著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