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再一看,人已經死了。”
仵作正在查驗屍體,雲容珏和元璟湊上前,望了一眼。
何衝死慘烈,嘴唇發紫,看上去,是中毒所致。
“仵作,可檢查出他的死因?”雲容珏問道。
仵作頷首,“回殿下,經臣初步檢驗,罪犯是中毒所致,所中之毒應是砒霜。”
“砒霜?”元璟蹙眉,“是下在食物中了?”
“回殿下,璟王爺,早上送來的食物微臣檢查過,並無砒霜成分。”仵作回道。
“昨日的食物,可還有剩餘?”雲容珏轉過頭,問身邊的獄卒。
“回殿下,昨日的飯菜吃完的都已經吃完了,沒吃完的也都倒泔水桶了,今兒一早就已經運送出去了。”
雲容珏和元璟兩人聞聲相視一眼。
也就是說,無跡可尋。
“昨日可有什麼人來過?”雲容珏又問道。
獄卒想著,搖搖頭,“沒什麼人來過。”
“你再好好想想。”元璟呵聲。
獄卒慌張,費勁想了想後,一拍腦門,“小的想起來了,有個小太監來過,不過他來,不是來看何衝的。”
雲容珏和元璟兩人彼此深意一眼,令獄卒繼續言道。
根據獄卒所說,小太監是來看另一個囚犯的,途中只是經過何衝的牢房,同何衝旁邊牢房的犯人說了兩句話,但沒和何衝說話。
而和那小太監說話的人,也死了……
“一個兩個的都死了,就連那小太監,都找不到,失蹤了,這怎麼能查下去?”元璟無奈搖頭,“沒想到,這才幾日,何衝還沒來及受審,就暴斃了,五哥,你說到底會是誰,這麼著急下手?”元璟撫著下顎,一臉的困惑不解。
雲容珏眉心微蹙,眼微眯,眼底的深意清晰可見。
元璟見他這副神態,問道:“五哥可是有什麼頭緒?”
雲容珏輕眨眼,將眼底的那抹情緒衝散,淡聲道:“沒有。”
雲容珏回了漪瀾軒,可幾乎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除了姜舞,誰也不敢靠近,更不敢多言。
姜舞踏進殿內時,就看見雲容珏站在桌邊,桌子上平鋪著一張畫卷,她走近,才看清畫卷上畫的內容。
這是一幅舐犢情深的畫卷。
雲容珏望著畫卷出神的厲害,姜舞不知他今兒是怎麼了,但他心情不好,是肯定的,她也沒敢打擾他,在旁守著。久久未出聲。
“你可知,這是幅什麼畫?”雲容珏忽然開口,出神略顯空洞的眸,這才有了光亮。
姜舞湊上前,“嗯,奴知道,是舐犢情深。”
“這幅畫很多人都喜歡,因為它是昭示母子感情的,母親愛子,都說是天性使然。”雲容珏說道。
姜舞輕點頭,“嗯,是。”
“是麼?本殿倒不這麼覺得。”雲容珏忽然否認道。
姜舞一愣,有些怔然不解看著雲容珏,雲容珏垂眼,望著畫,“世間的人有千千萬萬,所謂母子親情,在本殿看來,不過是世人撰想的美好罷了,人歸根結底都是自私的。”
姜舞緊抿著唇,聽著雲容珏的一番話。
他的這番話裡,充盈著對母子親情的嫌惡,更有一種莫名的悲涼之意。
“不是的,”姜舞本能反駁,“親情是最難能可貴的,母親都是愛孩子的,只是每個人的方式不一樣。”姜舞說道。
“方式不一樣?”雲容珏轉眸。
小姑娘肯定的點頭,“是,就像奴的母妃,母妃平日話雖不多,很多時候對奴態度也是冷淡居多,可奴知道,母妃是很愛奴的,若只有一碗粥,母妃會將大半都給奴,寧願自己捱餓,奴生病發燒,母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