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下來便是病懨懨的,是最沒用的!才會惹你父皇這麼不待見!”赫婉淇怒聲道。
雲凰本就差勁的臉色此刻是如蠟一般。
這樣的話,他自小聽到大,原以為早已習慣,可原來……
無論多少次,多少遍,都是那麼刺耳,直擊心臟。
“咳咳……”
雲凰剛要開口,驟然劇烈咳嗽。赫婉淇眼瞅著他這個樣子,更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雙目泛紅,“你沒用,你沒用!我生你出來,除了這副弱體殘軀還有什麼?!”
雲凰咳的一張俊臉通紅,“母妃既這麼怨對兒臣,當初倒不如不要讓兒臣來到這世上!”
“是!本宮若知道你是這麼不爭氣的,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將你扼殺於襁褓!”
風雪越大,從臨華殿走出的那抹虛弱身影,如風雪中搖曳的枝丫,一點一點,淹沒在長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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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舞是在下午才去的承天書院,一上午,漪瀾軒門庭若市,雲容珏應對著來往恭賀的人,雲容珏並不高興,尤其是在二皇子云招來過後,姜舞感覺他不悅的情緒就更明顯了。
承天書院一如往常,姜舞坐在靠近窗邊的迴廊欄臺聽著裡頭夫子的教學,她幾乎日日來,那些人如今也習慣了她的存在。
“今天詩詞我們且說到這裡,下面我們進行對子,我出一方,你們能對上來的,且積極道出。”夫子說道。
姜舞認真聽著,多了興致。
她旁聽時,聽過夫子教如何對對子,容易的很容易,難的很難。她從沒試過,難免有好奇之心。
裡頭夫子輕咳一聲,摸著長鬚,緩緩道之:“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夫子話落,底下一陣竊語。姜舞歪著小腦袋,毛筆頂端頂著下顎,眼珠提溜轉著想著。
許久後,夫子環看四周,“這對子並不難,難道你們就沒人能對的上嗎?”
半響無人應聲,夫子臉色變無奈,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既然無人對上,那我們就……”
“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
清脆乾淨的一道聲音響起,夫子和眾人皆朝窗外探去目光。姜舞望著突然投來的諸多目光,有些微怯,粉唇緊緊抿著。
夫子見狀走出堂室,走到姜舞面前,“方才是你對的?”
姜舞點點頭,“是不是錯了。”她輕軟一聲,沒什麼信心。
夫子揚聲一笑,搖頭,“對的好極了!”
姜舞一怔,轉眼欣喜,“真的嗎?”她從沒試過對對子。
夫子點頭,“對的工整,不錯不錯。”
被夫子誇讚姜舞歡喜不已,而圍在窗戶邊張望的眾人不由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你是哪家的丫頭,怎的在這外面坐著?”夫子見欄臺隔著筆墨紙,問道。
姜舞一時噎語。沒等她開口,那些公卿貴子搶先開口,“夫子,她是秦向由家的,但卻是個囚奴。”
“對呀,夫子,她是囚奴,所以才在外面的,她身份同我們不配,不能進來的。”
姜舞臉色微變,眼睫下意識垂下,遮掩著情緒。
“咳!”夫子重咳一聲,瞪了眼吵嚷的幾人,然後道,“你既聽了老夫的授課,便是老夫的學生,以後便進來聽課吧。”
夫子話一出,姜舞一愣,剛安靜下的幾人頓時又吵嚷了起來,抗議聲不斷。
“奴謝過夫子好意,奴自知身份,還是……在這旁聽便好。”她不想令夫子為難,也不想因此多生事端。
“你叫什麼名字?”夫子略過她的話,問道。
“奴名姜舞。”她回答道。
“既有名有姓,在老夫這就莫要以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