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舞雖只是個小宮人,可雲樓對她的印象是還不錯的,覺得這丫頭聰穎靈巧,只是怎麼也沒想到……
姜舞一張小臉上攢著緊張和不安,她搖頭否認,“皇上,奴婢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大膽,竟還不知死活在狡辯!”雲楓冷斥一聲。雲凰一記冷眼瞪去,雲容珏亦是涼怒一眼。
姜舞緊咬著唇,心中不安,她強壓下自己緊張的情緒,開口道:“皇上,奴婢那日確實有經過貞和宮,但僅憑奴婢經過貞和宮,是不能斷定奴婢的罪的,經過貞和宮的宮人不在少數,若經過就算,那豈不是有很多人都有嫌疑了。”
她說完轉過頭看向雲容珏,兩人四目相對,姜舞強忍著情緒,目光落到他手裡的香包上,“香包是奴婢的,但奴婢不知自己的香包是何時掉在貞和宮的,就算是奴婢不小心使香包掉在了貞和宮,但也不能證明是奴婢那日掉在貞和宮的,更不能憑此就落了奴婢的罪。”
姜舞辯解的每一句話都有條有理。
雲凰眼裡燃起欣喜,“她說的對!”
雲容珏輕眨眼,聽著小姑娘不卑不亢條理清晰的將辯駁的話道出,小姑娘平日裡看著溫溫軟軟的,但在面對事情的時候,也能做到鎮定不亂,是難得的。
“父皇,她說的,句句在理,這件事,還有不少疑點需要查清楚。”雲容珏啟聲道。
雲樓面色沉如土,看著姜舞的眼神複雜。
“父皇,明日便是那碧唐使臣給咱們的最後期限了。”
雲容珏涼看雲楓一眼,冷聲道:“大哥莫不是為了能給碧唐國使臣一個交代,就想隨便找個替罪羔羊出去?讓不相干的人平白受冤。”
“父皇,我大涼雖不能失信於人,但也不能因為害怕而枉顧他人性命,更不能因為我們自己的能力,讓一小丫頭背下這一切,否則這事若讓大涼百姓知道,於父皇,於皇室,於大涼名聲,都不會好。”雲容珏說道。
雲容珏點鐘雲樓所在意的。
帝王雖位高權重,可也不是一人而行,若令百姓病垢,那是失敗的帝王,更是會在後世留下罵名的。
雲樓自然不想留下這樣的罵名。
可是,若如雲容珏所言,再調查下去,明日之前未必能查個水落石出,碧唐國那邊就無法交代,屆時碧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五弟說的是有道理,但眼下種種證據,都指向這丫頭。”雲楓說道。
雲楓和雲容珏兩邊爭論不休,各說有各的道理。
雲樓定看著姜舞,眼中的複雜清晰可見,耳邊是雲楓和雲容珏各自的爭論。
片刻後,他緩啟聲,幾人聲音皆停了下來,“楓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眼下這件事,種種跡象都指向她一人,若就這麼算了,也不合適,先將她關押起來再議。”
“父皇!姜舞沒定罪,怎能關起來!”雲凰急了。
“即便沒定罪,她現在是最有嫌疑的,不關起來,萬一她再做出些什麼,難道六弟負責嗎?!”雲楓說道。
姜舞瞳眸狠狠一張,她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雲容珏眼裡是不安的無助。
雲容珏黑漆瞳仁下隱著深深的情緒,但面上,是依然的波瀾不驚,他緩聲,“那便先關押起來吧。”
“五哥!”
“來人,將賤婢帶下去,關押候審!”雲楓朝宮人喊了一聲。
姜舞被兩名宮人左右架著,從雲容珏身邊離開,兩人四目交對,小姑娘攢著眼淚的眸,如石子一般落進他的心湖。他垂落一旁的手握緊成拳。
姜舞被關押進牢,漪瀾軒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雲凰急的來回踱步,赫寶琪看著兩人,忍不住開口,“怎麼好端端的姜舞會牽扯進去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