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莫瞥看張若。
這話已不是張若第一次和她講了。
“有什麼過分不過分的,我看她也沒做什麼。”江素莫說道。
“姐姐,你是心善寬厚,但也不能任由小丫頭胡來啊,方才妹妹湊巧經過就聽見那丫頭竟然和王爺開口,要讓皇上回到雨婕妤身邊。”
江素莫輕眨眼,他聽張若繼續說著。
“這誰不知道,皇上在太皇太后那養著,雨婕妤雖是生育了皇上,但原先身份地位就不高,不過是仗著受先皇的寵愛罷了,如今太皇太后撫養著皇上,豈有她插手這事的道理?”
“這姜舞是仗著自己有王爺的寵愛,就肆無忌憚,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要求也都敢提了!這事往小了說是違逆太后的意思,往大了說,說是插手朝政之事都不過分!”
“姐姐你說著姜舞,是不是越發目中無人了。”
“妹妹有話還是直說的好。”江素莫輕聲道。
張若掩唇一笑,“姐姐貴為王妃,這該管束人的時候就該管束,否則不然她們可都不把王妃您放在眼裡了。”
江素莫輕笑,“妹妹的好心,姐姐收下了,姐姐房裡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這王妃還真不知好歹。”荷香附聲說道。
張若嘴巴撇開,“走,咱們進宮,面見太皇太后。”
兩日後。
姜舞被楚音召進宮。雲容珏回到王府,被南芙告知楚音派人喚走了姜舞。
楚音傳召姜舞,絕不會有什麼好事。他沒任何思考,立刻進了宮,去了長樂宮。
雲容珏到長樂宮時,楚音正要責罰姜舞,被他及時攔了下來。
“太皇太后,她做了什麼,您要責罰於她。”雲容珏冷聲質問。
楚音面冷如冰,“做了什麼?你倒是問問她。”
雲容珏轉眸看向姜舞,小姑娘眼裡攢著緊張的情緒,搖頭。
“哀家知道,她是你寵信的人,但也是因為有你的寵信,她膽子愈大,愈無法無天,這朝政之事且也敢插手了。”楚音說道。
“太皇太后說笑了,這丫頭是最膽小謹慎的,朝政大事,她豈有敢插手的道理。太皇太后怕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楚音冷笑,“你這丫頭是雨婕妤的親妹妹,她為了雨婕妤想在你這討點好,要皇上回到雨婕妤身邊,這雨婕妤想皇上回到自個身邊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上的親生母親,想要藉此掌權麼。”
“太皇太后,奴婢和姐姐沒有這個意思,皇上是姐姐的親生兒子,姐姐只是相思孩子,想多陪陪孩子。”姜舞解釋道。
“狡辯,你這丫頭,看來不好好處罰是不行了。來人。”
“太皇太后!”雲容珏聲音大了幾分,目光也更冷了,“她是兒臣的人。”
雲容珏言語間夾著涼意,更有幾分威懾。
“攝政王,這是要執意和哀家作對了。”楚音也沉下聲。
兩母子對視而望,彼此間的目光猶如兵戎。
片刻後雲容珏緩緩啟聲:“兒臣不想和太皇太后您起爭執,但希望太皇太后做事前明白,如今的局勢,已非從前。”他輕淡的聲音裡,夾著幾分警告。
楚音定看著雲容珏許久後,才慢收回視線。
“罷了,哀家乏了,你們且退下吧。”楚音鬆口。
雲容珏道聲揖禮後帶著姜舞離開。
兩人回到王府,姜舞心懷愧疚,“殿下,小舞給你添麻煩了。”
雲容珏望著她目光柔和,大掌輕撫她的小腦袋,“你沒給本殿添麻煩,只是……太皇太后怎知這件事的?”
姜舞也是疑惑不解,搖搖頭。
“誰在外面。”忽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