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以後她都可不必戴著這鐐銬了?
見她遲遲未接過鑰匙,“怎麼,莫不是妹妹戴這鐐銬戴出感情了,捨不得摘下了?”
姜舞連忙搖頭,“不……不是。”
這鐐銬是一種象徵,奴的象徵,且這鐐銬在足上多有不便,能取下來她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捨。
只是……
“殿下,奴……以後真的可以都不用戴這個了嗎?”她生怕是自己聽岔了。
“話本殿不想再重複,你若不願,鑰匙給本殿。”他朝她攤開手。
姜舞鼓著唇搖頭,“奴願意!”
她說完蹲下、身,用鑰匙將足上的鐐銬解開。
沒了這對鐐銬,姜舞走起路來都輕鬆許多,也沒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姜舞。”
卓珂見姜舞一臉的歡喜,她走近,驀地,發現姜舞足上的那對鐐銬沒了。
“姜舞,你的鐐銬呢?!誰允許你私自解開鐐銬的?!你可知囚奴私解鐐銬是大罪!”卓珂睜著眼,怒斥道。
“我沒有私自……”
“她的鐐銬是本殿讓解開的。”忽然傳來一聲。
卓珂轉過頭,看見雲容珏,方才張揚的氣勢瞬間熄滅,“她的鐐銬是本殿讓解開的,怎麼,你莫不是對本殿的決定有意見?”
卓珂哪裡敢。她連忙搖頭,“奴婢不敢,只是……”
“殿下,姜舞是囚奴,這解開鐐銬是不是不太妥當。”卓珂說道。
“你倒是同本殿說說,有何不妥?她是本殿身邊伺候的囚奴,一切便是本殿做主,本殿且有資格解開她的鐐銬。”
卓珂聞言嚥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言。
在大涼囚奴是要戴著鐐銬的,但,若主子準允,這鐐銬也是可以解開的。
雲容珏朝卓珂落下不悅一眼,轉身離去。
卓珂看著雲容珏走遠後慢收回眼,剜瞪了一眼姜舞,姜舞對上她這樣的視線目光,無奈垂下眼。
“小舞,我知道殿下對你挺不錯的,如今殿下給了你這麼大的恩賜,你可要記在心裡,切莫因殿下的寬容而得意忘形了。”卓珂說道。
卓珂自成了官女子後,氣勢便起來了,無論何時,總想著訓誡他人,姜舞也不願和她多計較,點點頭,“奴明白。”
皇宮內院。
雲容珏去了趟承明殿給雲樓請安,順便聽了幾句雲樓的叮囑,而後他從承明殿出來去了長樂宮。
長樂宮內,楚音靠坐在窗邊,目不轉睛望著外頭,心事重重。
“夫人,臨安王殿下來了。”彩棠稟聲道。
楚音望著窗外的雙眼那柔和的眸光,在頃刻間退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慄,她淡淡嗯了一聲。
雲容珏踏進殿內,楚音轉過身,“來了。”
“請母妃安。”
“你明日就要出行了。”楚音啟聲道。
“是。”
“時間真快啊,”楚音悠聲,“這次你父皇將此事委任於你,看重你,你莫要讓你父皇失望了。”
“是,兒臣明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語氣間的冷漠疏離,完全不像兩母子。
“你明日要出遠門了,繡院那邊裁製了些衣裳,你且看看,合不合適。”楚音說完示意彩棠一眼。
不一會兒,宮人捧著繡院繡好的衣裳走進來。
雲容珏看著,眼中情緒寡淡,“是繡院的繡娘縫製的?”他啟聲。
“是啊,都是繡院最好的繡娘縫製的。”
雲容珏看著這些縫製精巧的衣裳,眼裡沒有一絲歡喜和愉悅,“既是最好的繡娘縫製的,自是沒什麼問題的,除此之外,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