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診治著,那一箭頗深,太醫說若再偏一點,五哥的手臂怕是就要廢了。”雲凰說道。
雲樓聽後臉色更差勁了,“這件事,朕一定要調查個清楚!”
雲容珏的臂傷太醫進行了處理,也開了藥,但許是傷口頗深的緣故,一個多時辰後,雲容珏起了燒。
姜舞揪心著,守著,寸步不離。
“殿下……你要快些好起來……”小姑娘蹲在榻邊,美眸被霧氣和淚珠填滿。
她手邊的桌上,是一碗清水。
雲容珏昏迷,但不能滴水不進,歌半個時辰,姜舞就會用小勺沾點水,喂他喝下。
雲凰剛到帳營門口,撩開帳簾子,就看見小姑娘半蹲著,一點一點喂著雲容珏喝水。
她模樣專注,時不時的自話自語著。雲凰清楚看見她眼裡對雲容珏的急切和擔心。他站定片刻,放下簾子。
“凰兒。”
雲凰轉過頭,看見自己母妃。
“母妃。”他欠禮。
赫婉淇朝帳營內望去,微風巧將長簾吹起,她看眼後,慢慢挪開眼,“你傻站著做什麼。”
“沒……沒什麼,母妃是來看五哥的嗎?”雲凰面色有些彆扭,扯開話茬。
“你五哥怎麼樣了?”
雲凰輕嘆氣,“還在昏迷。”
赫婉淇嘆口氣,“好端端的狩獵,竟發生這樣的事。”
“嗯,不知父皇那查到什麼沒。”雲凰說道。
“現下你父皇也是憂心忡忡,這件事,還真是奇怪……”赫婉淇喃聲著,眼裡是深深的疑惑。
……
酉時二刻,雲樓和楚音來了雲容珏所在帳營,姜舞被屏退下。
楚音坐在榻邊,雙眼望著雲容珏,眼裡攢著晶瑩的淚珠,“珏兒,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你別嚇母妃。”她伸手,輕撫雲容珏面容,眼淚掉了下來,落在雲容的手背上。
雲樓是見不得楚音傷心難過的,他將楚音摟入懷中安撫著她的情緒,“別哭了,咱們的珏兒會好起來的。”
“皇上,珏兒是臣妾的親生兒子,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看他傷成這樣,臣妾真的難過,”楚音靠在雲樓懷裡,哭泣著,“咱們本是懷著興致來狩獵的,可怎麼就……珏兒就出了這樣的事。”
楚音哭的傷心,雲樓心裡更不好受,他輕拍她的背,替她順著氣息,“珏兒受傷,朕也傷心,也難過,音兒放心,這件事,朕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姜舞站在帳營外,能聽見裡頭傳來的楚音傷心啜泣的聲音。
她眼眸轉著,粉唇微努。
殿下傷成這樣,作為孃親的楚夫人傷心不已。楚夫人還是很關心殿下的啊……
為何之前殿下又……
姜舞不明白其中原委。
但她想,或許兩人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哪兒有做孃親的會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大約兩刻鐘,雲樓和楚音從帳內走出,姜舞轉過身,微揖著身。
雲樓看向姜舞,“你且好好伺候著殿下。”
姜舞頷首,“奴會的。”
楚音和雲樓離開後,姜舞才又進了帳內。
夜色漸深。
雲樓的帳營內,只留下了楚音。
楚音因傷心,胃口不好,雲樓連哄帶勸的,才讓她吃下些東西。
“皇上。”
“進來。”
進來的侍衛頭領,“可是有查到什麼?”雲樓問道。
“回皇上,按照六殿下和其身邊宮人所述,臣領人到附近徹查,按照朝臨安王殿下射來弓箭的軌跡尋探,四周東西南北面,皆是由有侍衛把守,不可能出現躍進而來的刺客。”
雲樓面色一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