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她見他的外衫褪去。
雲容珏心口上方的位置,是混合著鮮血的傷口,這傷口,雖不大,但卻深,姜舞看著瞬間,眼眶一紅,眼淚珠子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真的受傷了。
而且還不輕。
難怪……
難怪她這些天這麼惴惴不安,總感覺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小姑娘的眼淚如珍珠落玉盤一般,一雙大眼睛紅的如小兔子一般,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妹妹這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真惹人憐惜,不哭了,嗯?”他輕聲。
兩個多月的思念,加上他又負傷出現,姜舞很難控制住自己情緒,他越是讓她不哭,她心裡的那股難過就冒的越多,控制不住。
“殿下怎麼傷的這麼嚴重?難怪奴這幾日一直不安,原來殿下真的出事了。”她邊抽噎邊說道。
雲容珏是不會安慰人的,尤其是這小姑娘哭的如淚人一般,她每一滴眼淚,都是如小石子落進湖裡,擊打著他的心。
片刻,他薄唇一側,落在她掛著淚珠的小臉上。
她的眼淚落進他的唇,嗯,鹹鹹的。
這一下,當真有效。
小姑娘的哭聲戛然而止。
“原來妹妹是要本殿的親吻,才會聽話不哭呀。”他說道。
姜舞小眉頭蹙著,他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笑的出來。
雲容珏貼上她臉蛋的薄唇移開後,姜舞抬手,將臉頰上的眼淚擦拭掉,然後從他懷裡站起身,“殿下傷口裂開了,奴去找些藥和紗布,給殿下包紮包紮。”
雲容珏沒阻止她,任由她去。
姜舞離開房間,碰到秦向由,同秦向由要了些紗布和藥。
秦向由似瞭然一般,二話不多是說,讓人拿來藥和紗布,給了姜舞。
姜舞回了房間,按照方才秦向由同她說的,將雲容珏傷口附近的血漬清理乾淨,藥適量塗抹到紗布上,再包紮。
她雖停止了哭,但那雙眼睛還是泛著紅,雲容珏垂眸,將小姑娘所有的情緒盡納眼底,他眼裡忍不住浮現一抹悅意。
“嗯——”
姜舞正給包紮著忽然男人發出一聲悶哼,她一個激靈,慌張看著他,“殿下……是奴弄疼了,奴……奴輕點。”她雙眸又慌又歉疚。
雲容珏微湊下、身,薄唇輕啟,“無妨,妹妹素香軟手,就是疼一些又有何妨。”
姜舞:“……”
“殿下……”
雲容珏見她急中帶著的嬌嗔,笑容更甚。
不一會兒,姜舞給他包紮好了,這才稍放心了下來。
“殿下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她忍不住問道。
她雖然不是大夫,對醫理也不懂,但他的這傷口,顯然是近幾日才有的,這樣一字且深的傷口怎麼都不可能是自己弄傷的,她心中有疑惑,也有猜測。
“你覺得本殿這傷口是怎麼傷的?”雲容珏問她。
姜舞搖頭,想了想又道:“難道是路上遇到什麼劫財歹人?”
她想著,這是有可能的。
從洛州到長安,路不近,途中若是遇到什麼劫財歹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雲容珏聽了她的猜測後,輕笑出聲。他的妹妹,果然單純。
若真是她所說的,劫財歹人,那且還好了。
“是歹人,不過……卻不是為了錢財。”
姜舞微楞,星眸透著不解。
不是為了錢財?那是為了什麼?
她對外面的人,事物瞭解不多,可聽母妃,還有十晏說過那些強盜劫匪。
強盜劫匪攔路為的是人或財。
傷了雲容珏的這些攔路歹人,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