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水壺咕咚咕咚拼命喝水的小姑娘,言語間是責怪,亦是心疼。
“殿下,奴婢不覺得這是受罪。”
能陪著他一起她才是高興的,若不然,即便是在府裡安穩,她心裡記掛著,也是焦急難忍的。
“熱成這樣,腿想必也累壞了,還嘴硬。”
姜舞努唇,“奴婢說的是真的,若讓奴婢在府裡等著,奴婢也是寢食難安,且……這樣的事,奴婢也不是第一次,對奴婢來說,沒有什麼難過的。”
現下的流放,和當初南姜被滅時,她們在寒風大雪的天裡,被押到大涼是一樣的,所不一樣的,不過是季節由寒冬變為夏日。
且眼下還沒有那時的鐐銬和隨行侍衛隨時可能抽來的鞭子。
雲容珏長嘆口氣。
休息一刻鐘左右,隨行侍衛便催促起來。
“再走一個時辰,就有客棧了,到時候,可以歇息舒服些。”雲容珏朝身邊小姑娘說道。
姜舞點頭。
他們走了有一個多時辰,才走到雲容珏說的客棧。
“殿下,您的飯菜。”侍衛端來飯菜。
姜舞湊近,看見後眉頭一蹙,“就這些嗎?”
“是啊,就這些。”
侍衛端來的飯菜,是清湯寡水的,米飯一碗,菜只有一小碟鹹菜和一盤油水都難見到的青菜,就再無其他的了。
“客棧裡還有別的飯菜吧?侍衛大哥,麻煩您和小二說說,準備些肉食。”姜舞說道。
侍衛一聽,呲笑出聲,“肉食?姑娘不是在開玩笑吧?”
姜舞微楞。
“臨安王殿下是在流放,可不是在享受,就這些菜已經足夠好的了,姑娘還是別要求太多了。”
姜舞緊抿著唇,看著清湯寡水的飯菜。這叫好嗎?
她知道流放是不比在長安,可也沒想到會差到這樣,她可以不在乎,無所謂,可雲容珏不行。這樣的飯菜他怎能用的下去。
“可是……”
“姜舞。”
雲容珏從屏風後頭走出來,瞥看了眼桌上的膳食,淡聲道:“就用這些吧,你下去吧。”他朝侍衛說道。
侍衛笑著點頭,退出房間,“殿下慢用。”
房門被帶上,雲容珏徑直坐下,端起飯碗就吃了起來。
“殿下,這些……”
雲容珏看她一眼,笑道:“意料之中,皇上既要流放本殿,自然不可能像平常一樣,有得吃已經是不錯的了。”
姜舞緊抿著唇,看著雲容珏吃下這些,心裡很不是滋味。
用完膳後天色也落了下去,姜舞侍候雲容珏安寢。
忽然!
一道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雲容珏捕捉到後立刻追了出去!
一閃而過的人並沒跑遠,很快被雲容珏追上,兩人打鬥起來。
那人對雲容珏步步緊逼,是朝著他來的!
姜舞和侍衛追出來的剎那就看見黑衣人落荒而逃,雲容珏剛要追上去被侍衛以長劍攔了下來。
“殿下這是做什麼,是想要逃跑嗎?!”
雲容珏冷眼,“那黑衣人是衝著本殿而來,本殿要追拿下他有何不對,何以被你認為是要逃跑。”
侍衛冷笑,“方才若不是屬下及時攔住殿下,殿下怕是要以追刺客的由頭就逃離了。”
“殿下,皇上有令,準允殿下不戴鐐銬流放,但若中途殿下有不妥當甚至要逃跑的行為,這鐐銬,便要戴上!”侍衛說完,從懷裡取出鐐銬。
“殿下!”姜舞湊上前,護著雲容珏,“你剛才也說了,是有要逃跑的行為才要戴上鐐銬!殿下沒有要逃跑!”
“方才我所見,殿下就是有意要逃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