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沒事吧?”
蕭七瑾的背影徹底消失後,她才慢慢收回視線,輕嘆口氣,“沒事,回宮吧。”
這一夜,楚音又做了噩夢。
二十年來她噩夢不斷,每次的噩夢都是一樣的。
她夢見,那年,瑾兒出世,她歡喜的不得了,可是……她的歡喜並沒能持續多久,就聞來噩耗,她的瑾兒高燒不退,死了!
她連瑾兒的最後一面都沒能看到!
她恨!
她恨啊!
恨自己沒能保護好瑾兒,更恨他……
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若不是他,她的瑾兒不會死的!一定不會的!
……
承明殿內,元璟同雲樓稟告著這兩日查到的線索訊息。
“這麼說,有宮人看見在出事前,有人出現在貞和宮?”
“是,但據那名宮人所說,出現在貞和宮的人她並沒有看清面容。”
“還有呢。”雲樓低著頭,捻轉著手裡的佛珠。
“根據仵作調查,發現碧唐國使臣死前曾喝過酒,而胃裡除了酒,還查到一樣東西。”
雲樓眉頭微動,“是何東西。”
元璟緩緩道出。
承明殿陷入一陣沉默,許久後雲樓才又啟聲:“也就是說,是有人刻意為之。”
“臣不敢妄言。”
雲樓轉動佛珠的手更快了些,“那東西,總不見得是碧唐使臣自己喝的,既是有人刻意為之,順著這條線,你可還有查到些什麼?”
元璟將一香包遞上,“皇上,這是臣在調查時,在貞和宮角落撿到的。”
雲樓接過香包,聞看了看,“這香包看著是女子所用的,且繡樣別緻,似不是我大涼之風。”
“是。”
“好好查查這香包主人是誰。”
“微臣明白。”
雲樓輕嘆氣,“元璟,還有一日時間了,你務必令這件事水落石出,否則……”
“否則大涼會腹背受敵。”雲樓沉聲道。
元璟頷首。
……
姜舞從書院下學後,被赫寶琪叫了去,赫寶琪為了投雲凰所喜好,是經常來找姜舞的。
只是兩人還未回到宮裡,就被侍衛攔住了去路。
“姜舞姑娘,請和我們走一趟。”
姜舞愣住,“請問有什麼事嗎?”
眼前的兩人穿著是內宮的侍衛,內宮侍衛服從皇上,可皇上就算有事要宣召她,應也不用喚內宮侍衛來宣召她。
“皇上宣召,姑娘且和咱們走吧。”
姜舞輕眨眼,她雖有疑惑,可皇上宣召,她不敢抗拒,她轉眼看了眼赫寶琪,“寶琪公主,皇上宣召,奴婢先過去了。”
赫寶琪看著面前兩個面色嚴肅的侍衛,也不敢多說什麼,“好,小舞你先去吧。”
姜舞點點頭,然後跟著兩名侍衛離開。
赫寶琪望著,莫名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她連忙朝凌霄宮跑去。
姜舞跟著侍衛到了承明殿,承明殿內,除了雲樓,還有元璟以及太子云楓。
這樣的陣仗,是令姜舞更不安的。
“奴婢參見皇上。”她跪下。
雲樓沉著眼色看著姜舞,“姜舞,朕有些話要問你,你要如實據說。”
姜舞垂著眼,頷首,“是。”
赫寶琪去了凌霄宮進了漪瀾軒,雲凰正巧也在,看見赫寶琪慌慌張張,一副失態的樣子皺了皺眉,“你這麼慌張做什麼?難道身後有什麼人在追你不成。”
赫寶琪自知失態,緩了緩氣息,朝雲容珏欠身,“臨安王殿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