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方才說的話,一一還送回去。
管閱被雲容珏這麼一懟,一時氣惱,憤哼一聲,不再開口。
“所以攝政王你是不願退讓了?!”楚音冷聲質問。
雲容珏微揚眉,“昨櫻花國王沒要了那沈二公子性命,已是退讓。”
“若哀家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命令你呢!”楚音怒道,將太皇太后的身份搬出。
雲容珏不慌不忙,“太皇太后覺得,這身份,能壓住本王嗎?還是太皇太后覺得自己能一手攬權遮天?若太皇太后有這自信,也能拿出這底氣,本王倒願意悉聽尊便。”
雲容珏一番話又是將楚音堵的死死的。
所謂底氣,是一攬大權,隻手遮天,然,眼下楚音雖掌權,可這朝中權利,是和雲容珏兩人相對相半,甚至……
雲容珏還比她多些。
原想著藉著姜舞和三十年前懸案一事,令雲容珏頭尾無暇顧及,卻沒想到,那懸案,竟被他順利解決,明明,她在其中做足了功夫!也不知是雲容珏太幸運,還是連老天都幫他!
雲容珏看楚音臉色的差勁,他神情越是愉快,慢啟聲道:“太皇太后和諸位大臣的擔心,本王都知曉,沈家的事,諸位覺得本王不該為了小丫頭而做到如此,然,諸位放心,這沈家,並不冤枉無辜。”
雲容珏說完,站起身,大袖一拂,走出宣室殿。
雲容珏離開後,殿內幾個大臣面面相覷許久後,才起身行禮,離開。
殿內只剩下楚音和管閱兩人。楚音惱怒一拍桌,“氣死哀家了!”
“太皇太后息怒,當心身子。”管閱勸道。
楚音不悅瞪看管閱一眼,“管大人不是一向能說會道,怎的剛才,卻沒了話?倒讓攝政王牽著走了!”
管閱眨了眨眼,臉色不好。
如楚音所說的,他是能說會道的,從前雲樓在位時,他被以重用,許多事他都能以這張口舌說下,達到自己的目的,可現在對上雲容珏這塊硬骨頭,雲容珏不僅脾氣硬,就連這口舌,都比他更靈活會道!
“太皇太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眼下的事該怎麼辦,攝政王是鐵了心不管不顧要懲處沈家,一旦攝政王真做成了這件事,那他在朝中只怕再無人能撼動了。”
楚音雙手緊緊握成拳,一時間也想不出主意。
管閱看著楚音,無奈搖頭,“先前太皇太后想以三十年前懸案來剋制攝政王,從而奪攝政王一方兵權,微臣早說過,這一步太險!太皇太后執意行做,現在就弄成了這樣。”
“管閱!”楚音怒聲,“你這是事後諸葛嗎?哀家這招雖險,但一旦成功了,對我們是一大利益!如今失敗,也非哀家所願,管大人現在再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管閱輕嘆氣,攤了攤手,“那太皇太后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可有什麼好主意?”
楚音沉默,在宣室殿內來回踱步走著。
大約一刻鐘左右,她靈光閃現,緩緩抬起頭,“攝政王要處理沈家,可以不顧哀家不顧朝臣議論,但若百姓皆知他為了小小奴婢,要將整個沈府,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管大人,您覺得,百姓對他會怎麼看?”
管閱眨眨眼,“市井百姓是最喜歡看熱鬧和對自己不相干的事議論紛紛的,若是這樣,攝政王處理了沈遠飛倒還有情理,但若是將沈家所有人牽扯了,百姓們定會覺得他殘暴不仁。”
“掌權者除了要有兵權,能力,民心,也是必不可少的。”楚音紅唇牽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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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飛捱了雲容珏的打和懲罰,他那一雙手被雲容珏踩斷,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已然廢了。而沈書蘭,雖沒有像她二哥哥那般,遭受身體的懲罰。
但——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