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蹙眉,下午時落了大雨,兩小的都沒回來,蘇舞和他都擔心,他便出門尋人,回來後倆小傢伙已經回來了,但蘇舞情緒就一直不對勁。
“回來後?可是有發生什麼?你們是自己回來的?”十晏問道。
“不是,是大哥哥送我們回來的。”蘇糖說道。
“是那日出手相幫你們的大哥哥?”
“是。”
十晏疑惑,轉頭看向那尚燃著燭火的房間。
“十叔叔,孃親怎麼了?是生病了嗎?如果孃親生病了,糖糖給孃親找大夫,替孃親煎煮湯藥。”她說道。
十晏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發,“糖糖真乖,孃親沒有生病,十叔叔去看看你孃親,你們早點睡。”
十晏走到蘇舞房間門口,敲了門得到應允後才進了門。
只見蘇舞坐在,小手託著腮,一臉的思緒。
十晏在她身邊坐下,“發生什麼事了?糖糖說她回來後,你便一直低落情緒。”
蘇舞未語。
十晏想到蘇糖的話,猜測問道:“是因為送糖糖回來的那人?那人是什麼人?”
蘇舞依舊沒有應聲。
片刻後她站起身,走到桌邊,從屜子裡取出一枚東西。
十晏走過,看清蘇舞手中東西時,眉頭一蹙,“怎將它又拿出來了。”
蘇舞手裡握著一枚短簪,輕撫著,這短簪跟了她許多年,她一直收在盒中,不曾拿出。
她望著,眼睫輕顫,緩緩啟聲:“十晏哥哥,我……見到他了。”
十晏擰眉,“他?”
蘇舞喉間微哽,“嗯,他送糖糖和霖霖回來。”
屋內忽然一陣壓抑的靜溢。
另一邊。
夜深,雲容珏久難眠。
“爺,都這時辰了,您……還不歇息嗎?”俞烈擔心問道。
爺自送那倆孩子回家後回來,這情緒就有些不對勁。
雲容珏沉默,片刻後,從懷裡拿出隨身帶著的玉兔子。
俞烈看見,忍不住皺眉,爺這是又想姜舞了。
“這玉兔子是她和朕出宮時,朕給她贏的。”
俞烈抿唇,輕點頭,“是。”
“這麼多年,朕一直尋她,都沒有下落。”他說道。
俞烈輕嘆一聲,“爺,當年事多且亂,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姜夫人的蹤跡,您……還是想開些的好。”
這些年,雲容珏一直有派人尋姜舞,但都未果。俞烈知道他惦記著姜舞,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個音訊,如石沉大海一般。
有時俞烈甚在想,或許……人還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朕,見到她了。”雲容珏薄唇輕啟。
俞烈一怔,“什……什麼?”
是他耳朵出問題聽岔了嗎?
爺說見到姜夫人了?
這怎麼可能。
雲容珏轉過身,看著俞烈,“朕今日見到她了。”
俞烈睜著眼看著雲容珏,“她?爺……爺您說的是,姜夫人?”他懷疑問道。
“是她。”
俞烈錯愕張著嘴。
爺一向不會說胡話,若爺說的是真的……
今日爺出門也就是送那倆小的回家,就見到姜夫人了?
“爺是送那小丫頭回去的時候見到的?”
雲容珏坐下,“那丫頭喚她孃親。”
“咳咳……”
俞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孃親?”他瞪著眼,“孩子是誰的?”
雲容珏微涼的眼神落去,他當即捂住嘴,“是俞烈多言了。”
孩子是誰的……
雲容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