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聽著南芙的話,慢慢搖頭,“也不能肯定,小路子雖是送膳進去,但,小全子也是之後進去的,他雖是發現姐姐過身的,但也有可能是他做了以後,才故意以發現為名。”
南芙小臉微皺,“那就是兩個都有嫌疑咯?”
“這兩個人先好好查查。”
“好。”
南芙退出大殿,姜舞望著手中碎布想著。
眼下小路子和小全子是最有嫌疑的,但是……他們兩人和雨鄢姐姐又有什麼仇恨?以至於要做這樣的事?
近戌時,雲容珏來了靈舞殿,姜舞一人坐在桌前小手撐著額,目光落在一出,似出神在想著什麼。
雲容珏靠近。
“妹妹還在想姜太妃的事。”他在她身邊坐下。她才回過神來。
她的情緒一向不容易瞞過他。
“妹妹可有查到什麼?”他問。
姜舞小臉有些失落,搖搖頭,“沒有。”
“這事朕可交給刑部去查辦。”雲容珏說道。
姜舞搖搖頭,“不用,珏哥哥,這事,小舞想自己辦,可以嗎?”
雲容珏沉默片刻,終是點頭答應下。
……
姜舞讓人查下去,小全子倒是將那日的行蹤交代清楚,沒有半點含糊,而小路子,在宮中卻是沒了痕跡。
聽南芙說,底下的人說小路子告假回了老家。
這個時候小路子突然告假回老家,自有不妥。
“夫人。”
“小辛子,可有追查到小路子的下落?”姜舞見小辛子回來急急問道。如今最關鍵的人便是小路子了。
小辛子頷首,將追查到的事一一道之。
姜舞臉色倏然覆上一抹凝重,“那人呢?可救下了?”
“夫人放心,人奴才已經救下,現已無大礙了。”
“要好好看著,我要去問問他。”
“是,夫人放心。”
小辛子做事周全妥當,將小路子安置妥當,待姜舞過去。
姜舞去見小路子時,小路子是一臉的驚慌,姜舞未和他多周旋話語,開門見山,問出心中所惑。
“太妃之死,到底是否是你做的,又或者,是什麼人指使你做的。”
小路子驚慌,連連搖頭,“夫人明鑑,奴才……奴才斷沒有害死太妃啊。”
姜舞看著小路子驚慌的模樣,他這樣子,倒不像是裝的。“你沒有害太妃,那是和什麼人勾結了?”她又問道。
小路子還是搖頭,“沒有,奴才沒有。”
“你若沒有,為何要急急告假回家,難道不是心虛?”
小路子嚥了咽口水,“奴才……奴才是害怕,太妃驟然過身,夫人您又在調查這件事,奴才雖沒做什麼,但……但那日有出入行宮,奴才這……這也是害怕所以才想先回家的,但奴才萬萬沒有殺害太妃啊。”
“那你又如何解釋這次的事,若非替人做事,怎會招來他人要滅口之災。”姜舞說道。
“奴才……奴才也不知啊……”
“你這孫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夫人心慈,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臉,還要咱們用刑你才肯說是嗎?”小辛子威懾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夫人開恩,夫人開恩啊。”小路子朝姜舞拼命磕頭。
“你且告訴我實話,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說出來。”姜舞道。
小路子哽咽,顫著聲,將那日發生的事道出。
姜舞聞聽著,眉頭微蹙。
“那人樣貌你可見清了?”
小路子搖頭,“當時奴才鬧著肚子,著急的很,那人也是穿著內官衣裳的,但他低著頭,高帽遮著,奴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