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看著馮治,他不似上次那般說話。
就在姜舞以為他轉了性,想通了時,馮治忽然轉話,“但夫人應該知道,如今太妃娘娘說好聽點,是長居行宮,其實就是被皇上幽禁了,如今太妃說難聽點,就是囚犯。”
“微臣和太妃之間的事,是不能見光的,這,您讓微臣如何去見太妃?若讓皇上知曉了,可是殺頭大罪的!”
姜舞蹙眉,“你可扮成侍衛,或者送食內官。”
馮治連忙搖頭,“這可不行,夫人恕罪,微臣無這個膽子。”
“你是沒有膽子,還是根本不願去看姐姐?!”姜舞生氣。
“夫人,微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今太妃娘娘已成了階下囚,微臣也實在不好再和太妃多有牽扯,太妃原本就是南姜囚奴,是無所謂,但微臣家中可還有父母弟妹要照看,微臣斷不能因為一階下囚,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您說是不是?”
馮治一口一個階下囚,根本是在嘲諷姜雨鄢。他對姜雨鄢的一字一句,都是侮辱,毫無半點感情。
姜舞呼吸泛重,“狼心狗肺!”
“太妃娘娘若無別的事,微臣先行告退了。”馮治朝姜舞揖禮後,轉身離開。
馮治的一番嘴臉,令姜舞生厭氣壞。
“小舞,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這麼生氣?”南芙給她倒上一杯清茶。
姜舞小手託著腮,什麼也沒說,只一口口喝著茶,獨自生著悶氣。
氣生完後,她想起姜雨鄢,又是一陣心酸。
若是她知道她心念喜歡的人如今是這副拜高踩低的嘴臉,該有多絕望傷心啊。
“小舞,吃點白糖糕吧,小廚房剛做出來的,”南芙端上糕點,看姜舞一臉不高興,繼而道,“有件事小舞知道了一定歡喜的。”
姜舞情緒牽回,順手捻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她望著南芙,“什麼事?”
南芙給她續滿茶水,“聽說,舒王妃有身孕了。”
姜舞一怔,片刻後反應過來,“真的?寶琪又有身孕了?”
南芙見姜舞臉上重掛笑容,點頭,“是啊,奴婢也是剛聽說的,聽說皇上賞了不少東西給舒王,以示慶賀。”
“那這兩日找個時間,我要出宮去看看寶琪。”
……
兩日後,姜舞擇選了些東西,帶出宮,去了舒王府。
舒王府上下,為著赫寶琪有孕一事,到處都充盈著喜悅的氣氛。
赫寶琪更是滿面的紅潤和遮掩不住的歡喜。
“恭喜你了寶琪。”
赫寶琪低眉低眼一笑,“我也挺意外的,這孩子,就來了。”
“來了就好,你不是一直想再和舒王殿下有個孩子嗎,這是心願達成呀。”姜舞笑著。
赫寶琪輕頷首。
她和雲凰之間雖一有澤兒,但當時孕生澤兒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如現在這般融洽恩愛。
她想再和雲凰有個孩子,有個承載飽含他們之間愛的孩子。
“小舞,被查出有孕時,王爺高興的樣子,是我從沒見過的,從前懷澤兒的時候,王爺……”
姜舞輕撫上赫寶琪的手,安聲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了,如今王爺對你是喜歡的緊,你們的孩子,王爺自然是歡喜自勝的。”
赫寶琪笑著,忍不住輕撫上還平坦的小腹,“這孩子,是我和王爺的期待,我定要安穩將他生下。”
“一定會的。”
“只是,不知道怎的,先前懷澤兒的時候,雖有鬧吐,但也沒鬧的這麼厲害。”赫寶琪說道。
“有找大夫看看嗎?”姜舞關心道。
“回夫人,已經找過了,大夫說,女子懷孕每次反應都不一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