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音眨了眨眼,頷首,“彩霞,送蕭大人出去。”
楚音忍不住跟在後頭,看著蕭七瑾的身影消失於長道後,才收回視線轉身進了正殿。
“娘娘,這宮裡人多口雜,您要不要,還是少見蕭大人。”彩棠擔心道。
“人多口雜?哀家怕什麼。”楚音在軟榻上躺下。
“您和蕭大人的關係若被他人所知,奴婢擔心,會引起風波,對太后娘娘您不好。”彩棠蹲下替楚音捶捏著腿。
“從哀家知道的那天起,哀家就沒有怕過,瑾兒是哀家的孩子,相認誰又敢說什麼,”她道,“哀家真正怕的是瑾兒,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哀家和他分離二十餘年,欠他的太多。”
這二十餘年,她過的是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她深陷失去愛子的情緒裡,難以自拔。
她從未想過,她的瑾兒,還活著,而且長成如此優秀。
這是老天看她這二十餘年的可憐,給她的恩賞吧。
————
雲容珏一行人走到一小縣城,在縣城一小客棧落下腳。
這一路,他們幾乎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雲容珏戴著鐐銬的雙手甚至被磨出些許血跡。姜舞看著很心疼,她和押解的侍衛說過,讓找個大夫,或者去藥鋪買點藥,可那侍衛厲色不肯。
“殿下,奴婢給您上些藥處理下手腕的傷吧。”姜舞拿來倒騰好的草藥。
雲容珏睨看一眼,“他們不肯給買藥你這藥是何來的?”
姜舞捲起雲容珏的袖子邊替他上藥,邊解釋著,“這些藥是這裡的老百姓給奴婢的。”
這一路,他們經過的地方,老百姓都有聽聞雲容珏的事,對雲容珏批銀救災一事都是讚不絕口。在知道雲容珏受傷,又尋不得藥後,就將這些草藥鬆了過來。
“那些侍衛雖有意為難,但老百姓知道殿下的好。”
雲容珏淡色一笑,沒說什麼。
這一路,他們經過的縣城,鄉里,百姓對他的態度明顯。這些若傳到長安,傳到雲楓耳裡,雲楓定更氣惱了。
夜深,周遭安靜。
忽然!
細碎的聲音傳來,雲容珏倏然睜開眼坐直起身,“殿下,怎麼……”姜舞跟著起身,剛要開口,他覆住她的粉唇,示意一搖頭。
姜舞這才聽清,隱約有人進來的聲音。
下一瞬!
利刃揹著光,朝兩人襲來。雲容珏一個側身,拉著姜舞避開。
剎那間雲容珏和襲來的刺客打在一起,姜舞在旁躲閃避著。而外頭守門的侍衛就像是聾了一般,沒有一人進來幫忙。
雲容珏一敵二,還要護著姜舞,略佔下風。
“殿下小心!”
黑衣人的長劍朝雲容珏砍來,雲容珏旋身避開,長劍砍在了桌面。眼看著黑衣人步步緊逼,姜舞慌張站在一旁。
驀地!
她想起什麼,伸手朝懷裡一摸,摸到蕭七瑾給她的短管!
——這短管裡有些短針,你摁一下側面的小扣。
這是蕭七瑾給她的防身之物!
姜舞毫不猶豫拿起,對準黑衣人,摁下側面小扣!咻的一聲,短針飛出,扎到黑衣人!
雲容珏趁勢追擊上,將其中一人砍傷!
黑衣人見情勢不對,撲窗而逃。
“殿下,沒事吧?!”姜舞連忙上前,著急擔心看著雲容珏。
“本殿沒事,你呢?”
“奴婢也沒事。”
雲容珏目光落到姜舞手中握著的短管上,想到剛才飛出來的幾針,“妹妹何時有了這暗器。”
“這個是咱們臨行前,蕭大人給奴婢的,說是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