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的了。”
王太妃笑,“那就好。”
王太妃一令下,江素莫為首,只能跟隨。
親蠶禮重新開始。
親蠶禮過程繁雜,皇后執金鉤黃筐,后妃們執銀鉤黃筐,唱採桑歌,採取桑葉。之後蠶婦將採下桑葉切碎喂予蠶食,之後待蠶結繭挑選出好的,進獻予皇后。
“太妃。”江素莫將蠶婦擇選好的奉於王太妃面前。
王太妃看了看,展容一笑,“不錯不錯。”
宮人上前,將其收好。
親蠶禮,告一段落。
“皇后娘娘,親蠶禮雖順利進行完,但說到底,今日一事,事出於姜夫人,姜夫人難逃其咎。”張若提醒江素莫道。
江素莫輕嘆口氣,轉頭看向王太妃。
“太妃娘娘,親蠶禮有太妃娘娘相助,臣妾感激,今日一事,如張夫人所說,確實是姜夫人出了差池,對蠶神不敬,是該當責罰,臣妾身為後宮之主,統率六宮,不能置之不理,放任妄為,您說是不是?”
王太妃悠然瞥了江素莫一眼,然後轉眼看向姜舞,“姜夫人,事情原委是如何,你同哀家說道說道。”
姜舞走上前,跪下,將衣裳出問題一事如實道出。
“這麼說,姜夫人不是有心的了。”
“太妃娘娘,有心無心,咱們可不知道呢,但人人都知親蠶禮不可著華服,對蠶神不敬。”張若接話說道。言下之意,姜舞指不定是故意為之。
王太妃眼神慢悠,“哀家在和皇后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張若一噎。
江素莫示意一眼,她不情不願,翻了個白眼。
“太妃娘娘,張夫人一向是心直口快的,她沒有惡意,也非有意衝撞您的,只是……無論姜夫人是否有心,這在親蠶禮上出了差池,總歸是事實,按照規矩,是該有所懲罰的,太妃娘娘在宮中多年,是最明白事理的了,定能明白有錯當罰的道理,不會有所偏袒對嗎?”
王太妃目光一定,落在江素莫斂唇含笑的臉蛋上。
片刻後她緩啟聲:“皇后說的是,有錯當罰。”
江素莫頷首。
“不過,”王太妃言語話鋒一轉,“這有錯確實當罰,但在罰錯前,是否也應該查清楚所措在何?皇后說對嗎?”
江素莫微怔,然後點頭,“太妃娘娘說的對。”
“這罰錯,就要罰對人,姜夫人說了,這衣裳是臨了發現出現破損,這若真追究起來,該是找出看管祭服和令祭服損壞之人,責以處罰,才對,對嗎?”
王太妃字字鏗鏘有力,每一個字又都說在一個理字上,沒有一字偏袒,又讓人無法直接定下姜舞之失。
江素莫有片刻沉默,王太妃看她,“皇后難道覺得哀家說的不對嗎?”
江素莫展唇輕笑,“太妃娘娘說的有理。”
“既然皇后覺得哀家說的在理,那就這樣,吩咐下去,好好查查,這損壞衣物的是何人。”王太妃說道。
“這……”江素莫眉眼間劃過一抹猶豫。
王太妃瞥眼,“怎麼,皇后是覺得哀家這決定有什麼不妥的嗎?還是皇后有更好的辦法?”
江素莫欲言又止。
“太妃娘娘,”張若啟聲,臉上掛著敷衍的笑,“不知可否聽嬪妾一言?”
王太妃沒挪眼,“你要說什麼,說吧。”
“嬪妾是這麼想的,這親蠶禮這麼重要的節祀日,姜夫人出了這樣大的錯,於情於理都不太應該,咱們先不說是誰的錯,姜夫人穿錯衣裳總歸是她的不對的,皇后娘娘按照規矩懲罰,嬪妾覺得也沒什麼錯。”
“好在,眼下親蠶禮順利進行完了,但若不是太妃娘娘您及時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