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影和蕭七瑾離開長樂宮後出了宮,回了府邸。
“怎麼了,回來就一直看你似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蕭七瑾問道。
穀梁影輕嘆口氣,搖搖頭,“不是,只是……阿瑾,我覺得太皇太后挺可憐的。”
她看楚音每次看蕭七瑾那歡喜的眼神,還有今日得知她有身孕時候的樣子,楚音是真的很愛蕭七瑾。
蕭七瑾眼底劃過一抹情緒輕嗯一聲。
“阿瑾,皇上難道打算將太皇太后這樣關一輩子嗎?”她忍不住問道。
“或許吧。”蕭七瑾輕聲。
穀梁影對大涼後宮裡的那些事情知曉不多,但她嫁給蕭七瑾後又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
大涼是經過幾次動盪的,楚音和雲容珏母子兩曾各掌一部分權利,後來的宮變,楚音敗了,雲容珏成皇,楚音也因此被幽禁在了長樂宮。
“阿瑾,我覺得太皇太后挺可憐的,她一人在長樂宮裡,沒人相陪,你看,今天她知道了我有身孕的時候,多高興啊。”
蕭七瑾輕淺一笑,點點頭,“嗯。”
“阿瑾,皇上和太皇太后……他們到底是母子,難道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蕭七瑾看懷裡的穀梁影,“阿影想說什麼?”
穀梁影抿了抿唇,小手絞在一起把玩著,“如今皇上已經登基了,事情也過去了,他們是母子,難道不能冰釋嗎?”
蕭七瑾薄唇微斂,望著穀梁影的雙眼盡是柔和。
“成王敗寇,自古都是如此,即便是母子兩人。”他說道。
穀梁影眉頭微微皺起,她知道成王敗寇的說法。
可不管怎麼說,雲容珏和楚音都是親母子啊,親母子鬧成這樣,她從未見過。
“我不明白,為何親母子的兩人要相分權利,還鬧到現在的境地,這分也就分了,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何必還……阿瑾,我聽宮裡的人說,皇上很少去長樂宮看太皇太后的。”穀梁影說道。
蕭七瑾眼底略過一抹複雜。他伸手捻起一顆果子,遞到穀梁影嘴邊,她習慣張口接下,小嘴咀嚼吃著。
“都還聽說什麼了。”見穀梁影嚥下果子後,他又剝了一小顆喂下。
穀梁影邊吃著蕭七瑾遞來的果子,邊將自己聽到的講予他聽。
“他們是母子,不是仇人呀,怎會鬧成這樣。”
穀梁影一臉的不解。
蕭七瑾看著,只是一笑。
穀梁影會有這樣的不明不解,一點也不奇怪。她是蒙國公主,又是蒙國可汗最寵愛的小公主,蒙國可汗對王妃更是一心相待,王妃對她的寵愛,是含唇怕化,捧手怕摔,她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長的,和這大涼後宮截然不一樣。
“皇上和太皇太后之間的事,許多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彼此間有很深的心結。”蕭七瑾說道。
穀梁影小嘴輕撇,“心結,母子間若有心結,說開話,解開就好了呀。”
蕭七瑾無奈一笑,望著穀梁影單純的臉蛋,“有些事,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穀梁影還是不明白,她仰著小腦袋,“阿瑾你和皇上是兄弟,難道不能和皇上說說太皇太后之事?”
蕭七瑾目光微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微光,他只搖搖頭,沒多說什麼。
穀梁影剛想再開口說什麼,忽然肚子發出一聲叫,她面面相覷,小臉有一絲迥然閃過。蕭七瑾笑,隨即喚來丫鬟讓其準備些膳食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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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舞想出自調製胭脂水粉的法子,雲容珏令宮中宮人照辦下去,依方而制,如此這般算下來,是省下一筆不少的銀錢開支。
姜舞帶著東西,去了卉院。
王